“小、小姐……夫人来了,怎么办?”红棉站在门外没走开,看到秦夙惜出来立即红了眼眶,满面愧疚不安,“都怪我不好,我……我要今天不出门就好了……”

“没事,我去看看,你先回屋去吧。[棉花糖]”秦夙惜拍拍红棉的肩膀宽慰道,她觉得要是再不说两句,这丫头就能自己把自己给吓晕过去。

红棉咬着唇,一双眼睛微微发红,颤声道:“不……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是我惹的祸,我、我不能逃避……”

“明明怕得要死,跟着来吓自己作甚?”秦夙惜感觉到放在她肩上的手也跟着在颤抖,便道,“这样吧,你去告诉余叔,让他派人请明鸾回来一趟,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一下。”

红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是,小姐,我这就去。”

秦夙惜在进门前停下来,深吸了两口气略做准备就进去了。

温雅原本正百无聊赖的端着茶盏准备喝茶,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秦夙惜走了进来,登时愣在当场,满面震惊之色,久久无法言语。

秦夙惜微微叹气,也许在温雅眼中,女儿比不上丈夫重要,在遇到必须二选一的时候会选择丈夫,但若是在没有这个冲突的前提下,她对女儿怕也是十分疼爱的。

她慢慢走了过去,从温雅手中取过茶杯,轻声唤道:“娘亲。”

“惜……惜惜?”温雅听到这一声柔柔的娘亲,终于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一般张了张嘴,带着颤抖的声音唤了秦夙惜昵称,仿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真的,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秦夙惜,又不敢落实,像是怕这只是一场梦境,一碰就碎了。

秦夙惜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伸手握住温雅的手,道:“娘亲,是我。”

温雅星眸中浮起了水雾,虽然还是处于惊讶之中,但明显喜悦之色超过了讶异:“惜惜,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娘亲在做梦吧?”

秦夙惜点点头,心头升起愧疚,她终究还是做了个没良心的人,占了人家原主的身子,却没有代替人家完成应尽的责任:“娘你没有做梦,我的确还活着。”

温雅喜不自胜,竟然做了一件超出秦夙惜预料的事情,她猛的扑到秦夙惜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臭丫头,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爹娘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爹和我当初接到你死讯的时候有多难过?你爹甚至还大病了一场!”

夏衣轻薄,秦夙惜很快感觉到肩头一片,她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劝些什么,只好一下一下轻轻给温雅顺着气。

和刚才那报信的丫鬟茹幽一起来的彩蓝看到这一幕,转头对身旁的茹幽做了个手势,两人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母女二人。

温雅痛快的哭了一场,等到停歇下来时,眼角都已经发红了,她接过秦夙惜递过去的手绢试着面上的泪痕,还不是抽噎一下。

秦夙惜看了看自己湿了大半片的衣襟,心头的愧疚也跟着胀满:“娘亲……”

“还知道叫娘亲!”温雅哭够了,挑起眉梢瞪了秦夙惜一眼,显然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你自己说,今天要不是我偶然碰到了红棉跟了过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辈子都不准备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的事情了?!”

“额……没有没有,只是这些事说来话长……”

温雅打断她的话,语气满是不容违逆之意:“那就慢慢说!之前皇上颁布圣旨的时候派人给家里送了信说你还活着,虽然没有任何凭据但你爹和我还是非常高兴,兴冲冲的就赶来了加定,却一直没了后文,心里一直记挂着你的事情,做什么事都专心不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挂念你连觉也睡不好都不肯送个消息来!现在你给我慢慢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不是封你为皇后了吗?你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还被人称为……夫人?”

秦夙惜听明白了,沉思片刻后抬头凝视温雅:“娘,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能听到一半就激动,先听我把事情说完,可好?”

温雅见女儿这般认真,也就点头应承:“好,那你说。”

于是,秦夙惜便开始从头讲起,从她入宫之后和殷修然之间的交易,再到为了成事她几近殒命,再之后和巫明鸾的相识相知相许,最后便是为了和殷修然做了断回到加定,幽兰之事被她彻底略过去了,本来她的事情也和这没有关系。

温雅听完之后半天没有说话,垂着眉眼不知道目光焦点在何处,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秦夙惜抿了抿唇,又道:“娘,我和明鸾是真心相爱的,他对我很好,我们会执手一生白头到来,你和爹爹能祝福我们吗?”

秦夙惜其实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中是很难被承认的,可她还是说了出来,希望能够得到秦夙惜父母的认可,哪怕不十分认可,只要不太过反对就行,待他们年老之后,秦夙惜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身边伺候他们终老的。

“唉……”温雅长长的叹了口气,总算抬起了头,那张连星空日月都会因此而黯然的美丽脸庞上写满了无奈,“惜惜,娘亲知道,你自从受过伤失去记忆以后就不再愿意进宫去了,可是当时我们秦家必须得有一人去,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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