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这边和苏克萨哈争得面红耳赤,而这边康熙却是顺利突破到了赤阶,突破后的康熙心情非常的好,笑着听着王靖从拍卖会现场传来的现场汇报,王靖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把鳌拜跟苏克萨哈之间的争执描述的绘声绘色,惹得康熙心里也对现场气氛好奇不已。

“你们三个跟上朕去前面瞧一瞧。”康熙笑着说道,看来今日他自己的药丸不用贡献出来了,就黄院正的这些药丸就已经掀起了拍卖会的小□□,康熙难得有心思猫着身子悄悄来到了现场的最后面的角落,竟是无一人发现。

“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总和老夫过不去?”鳌拜如今又为了培元丹和苏克萨哈争执。苏克萨哈其实没有了解过这些个药丸都有什么作用,但是他和鳌拜对立惯了,这才有了康熙看到的一幕幕争执。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夫和你过不去?贪得无厌,你已经拍了两套培元丹了,你如此行事,圣上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啊。”苏克萨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散热丸鳌拜拿下一套就没有再拍了,可是培元丸出来三套,两套都被鳌拜拍走,而这第三套他怎么也要拿下。

要知道这皇家拍卖行是皇上的私产,要是皇上来了知道自己这些臣子一点都不给面子,那到时候在朝堂上可是要给自己穿小鞋的,不得不说苏克萨哈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康熙在乎的只是最终结果,只要能够满载而归,谁拍了还不一样,没必要为了一己之私在朝堂上排除异己,这不是一个皇上该做的,以康熙的骄傲他也不会做这种事,大清正是用人之际啊。

“我出一千两。”康熙好奇的看向出声的人,很年轻,和自己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只是他并不人的此人,“梁九功,这男子你可认得?”

“奴才认得,这是纳兰大人的儿子,叫纳兰性德。”梁九功真是百科书,康熙一问,他就知道这人是谁。

“明珠胆子真不小啊,敢和鳌拜苏克萨哈争东西啊。”康熙笑着说道。

“皇上有所不知,这纳兰公子的夫人卢氏自幼体弱,这会怀有身孕,奴才听说这纳兰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纳兰公子和妇人感情非常好,听说还曾为他的夫人做过什么诗。”

“原来如此,你可曾记得做了什么诗?”康熙笑着问道。

“奴才记不得了。”梁九功笑着说道。

康熙倒也不意外,转而看向王靖,而王靖则笑着答道,“奴才也只记得两句,好像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诗。”

“一生一世一双人?”康熙隐约觉得有一些熟悉感,但是却不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不过康熙倒也不是这般钻牛角尖之人,想不起来就把这个抛向脑后,又幸灾乐祸地看着鳌拜和苏克萨哈同仇敌忾地瞪着在那里主持拍卖会的纳兰明珠。

“一千两,可还有加价的?”明珠硬着头皮说道,心里把自家的大儿子都从里到外骂了一遍。

“两位大人,不是小子有意和您二位抢,只是在下的妇人生产在即,大夫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下又囊中羞涩,只能厚着脸皮请两位大人把这一套让给小子可好?小子感激不尽。”纳兰性德自是知道自家老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着回家收拾自己,但是自己这一次真是没办法了,一千两虽然不多,但是再往后拍卖价格都不会低,现在是鳌拜苏克萨哈在竞拍,其他的人不敢加价,就像刚刚的散热丸一样,鳌拜和苏克萨哈每人都以八百两拿下了一套散热丸,但是后面的三套每一套都是以一千五百两以上的价格成交的,甚至最后一套散热丸竟是拍到了三千七百两。

纳兰性德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声,后面的价格就不是她能买得起的了,这些大臣和商人,也就只是惧怕鳌拜,其余的人可都是不在乎的,孰不见那些人对皇上的母家和皇后的母家都没有惧怕。

其实纳兰性德有所不知,佟佳氏和索额图那里皇上已经提钱派人去送过了,就是鳌拜和苏克萨哈府上也是送过的,只是鳌拜和苏克萨哈两人斗惯了,斗着斗着就不可开交了,而佟佳氏和索额图那里却是看价格涨掉之后就收手了,他们可打着皇上和皇后不会亏待她们的想法,既然免费能够得到,何必去花大价钱呢,这帐算的不可谓不精。

“你小子倒是聪明,不过老夫要你的感激不尽有何用?”鳌拜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他虽是武将,但是却不傻。

“小子知道我这一次是投机取巧,但是小子也是别无办法,夫人在家为小子生子受罪,小子在这里只能得罪了。”纳兰性德深深地朝着鳌拜鞠躬,“还望大人成。”

康熙看着鳌拜那皱着的眉头都快成川字,心里感慨,这个纳兰性德还是太嫩,就他这样的手腕还不足以对付鳌拜那个老家伙,甚至是明珠的十分之一圆滑都没有学到。

“这小子有情有义,老夫就和你争了。”康熙没想到最先松口的是苏克萨哈,不过片刻他就懂了,鳌拜不高兴纳兰性德的行为,鳌拜不高兴了,苏克萨哈就高兴了,只要苏克萨哈一搅和,这纳兰性德竟是大有可能以一千两银子拿下这套培元丸。

康熙这才重新审视纳兰性德,心思缜密,算无遗露,刚刚竟然连他都看走眼了,“这纳兰性德不简单啊,他有没有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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