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一共昏迷了五个个,也只有顾大鹰和顾怿醒了过来。

顾山燕跟顾凤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三天一碗老参汤地吊着命了,活着的人更需要,顾凤之前都没放弃过这几个为了族人血战到最后一刻的人,她还是在燕大爷面前摇了头。

“我会想办法。”她道。

不能那些躲着的人活得好好的,那些拼命的却要被她抛弃。

她阿父阿兄在地底下知道会伤心的。

“那三天改五天罢。”燕大爷知道说不服她,又只好改了说法。

顾凤在想了想后,问燕大爷,“我带回来的药……”

燕大爷没等说她说完就叹气,“是好药,我穷其一生都制不来的好药,给你八丈叔他们用了。”

那就是不能给那几个还昏着的爷们吃了。

顾凤涩然地牵了下嘴。

不过,八丈叔他们被颠着回来,血流了满胸,人没事就已是挺好。

顾凤悄声叹然,自言自语,“武络族啊。”

那里真好。

顾凤说的小声,燕大爷也听到了,拍了拍她的头道,“丫头别多想了。”

几百年里他们都没与武络族交到好,连人都没怎么见过,他们顾山就在他们的山这边,血都把山土浸红了,那个族里的人也没动静,就如以前的传说一样,武络族人不管世人生死,他们能在神族的眼皮子底下有存活之地就已经行了。

顾凤又动了动嘴角。

她总觉得,他们顾山族跟武络族与之前不一样了。

不是她还想再偷武络人的好东西,而是武络族人不想再放过他们了,顾凤作为族长,无法心存侥幸。

**

“族父!”络晟哀喊了武络族族长一声。

那日武络族人一行人在回去后,络晟对络晷极致不满,奈何他族父不在族里,去了世外云游去了,族里的人视络晷为下一任族长,自是不会说道他,他无人撑腰,一等父亲回来,他报了络晷那日追捕未成之事的无能,但见他父亲置之不理,他忍了又忍,这日还是忍不住再与他父亲络襄龙说道了起来,见其父还是不予置理,他哀求了起来。

“族人不是说他是天神降下的天子吗?可他这样无能,哪是有本事之人。”络晟越想心就越急,“难道连说道他一声都不能了?”

络襄龙虽甚喜络晟之母陶氏,也对络晟这个从小长得极为肖似他的儿子很是疼爱,但他对络晟对他长兄的不敬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因为疼爱络晟,而是历任族长都是在兄弟的嫉恨中过来的,兄弟是族长的绊脚石,也是练手的好石头。

且络襄龙对不亲近他的长子也不是那么喜欢。

不过在络晟眼里,他父亲的放任是对络晷的疼爱,为此他更是嫉妒那个占了先出来的络晷更是恨之入骨,他见族父一脸不以为然,一下就跪到了他脚下,抱着他的腿泣诉,“族父,我也是您的儿子,即便我是出了一点小错,母亲也叫我来您面前领罚,他身为族子,难道不更是要以身作则吗?”

络襄龙差点被他这个儿子逗笑。

他虽是不喜欢他那个不亲近他,且现在功力看似比他还要强了一点的长子,但他这个二儿子居然拿自己跟他那个自小在北神山长大的长兄比?

他都不忍心了,摸了摸儿子的头,“晟子。”

“族父……”络晟含着眼泪抬头看着他。

他现在长得不是很像他的父亲了,但还是有着六分肖似,络襄龙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那软弱的表情,心中那点不忍刹那变成了不耐烦。

由着他自生自灭罢,本来他只不过只是族长子的兄弟。

“这等小事,我就不过问了,”儿子们长大了,也没小时候好逗玩,讨人喜欢,现在也是时候该让这个快十七岁了的儿子明白自己的地位了,也许早明白一点,还能在他长兄手底下讨着条命,“不由你代父前去问问你长兄,该如何自处?”

“真的?”络晟瞬间狂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去吧。”络襄龙收回了手,见络晟狂喜而奔离去,他接过身边女侍的帕子擦了擦手,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这些儿子啊,随着他们长兄的长大,也到了要夭折的时候了。

而他长子也成年了,他成年之后就无需再进北神山了,他也该好好摸摸他这个儿子的底细了。

**

络晷成年礼刚过不久,由族里的自小教导他长大的武官与神官主持,他族父在外云□□踪不定,也就没出现在他的成年礼上。

但武络族族规里,族长,武官,神官三主只要有武官,神官在场,就可给族长之长子办成年礼,从此之后少族长之名也就可名符其实,有处置族人族务之权了。

族长很少与少族长见面,少族长成年礼族长没回来,族人尽管难免讶异,但细想之后也并不是太吃惊。

少族长之母是当年大长老的女儿,取代了族长原本心怡的族女成为了族母,他们成亲之日也是那个族女的祭日,刚烈的族女在那日吊死在了自家的横梁,给族长写下了传情的血书,这事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哪怕时至今日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也有不少人清楚记得。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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