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而动,卷土重来,谁知道苍丘国都被凤帝收下了,龙熙帝动也不动,怕是早就溺死在温柔乡里了!”另一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酒腔浓重的人哧地笑了,阴阳怪气地问:“凤帝,也算温柔乡?”

另一人感叹:“美则美,靠太近会掉脑袋!”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前一个人用轻蔑的口吻道:

“要我说,还不是容王太无能!龙熙帝,亡了国,被凤帝像个奴才一样囚在身边,他也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你看他刚刚在凤帝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七尺男儿,一点血性都没有!想复仇总有法子,日夜在凤帝身边,就算凤帝再防备,总有松懈的时候,一瓶毒药一把匕首就能解决的事儿,说白了,就是没有胆量!无能之辈,活该做亡国奴!”

另一个人只是笑。

两人说笑着向净房的方向去。

沈润站在漏窗下,一缕清风吹过,吹起廊下的宫灯,灯影摇晃,将他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的脾气极好,鲜少生怒,可也架不住被那两个人撩拨得肝火乱窜。那两个人废话太多,他都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回怼起,他是个出身高贵教养良好的人,一般不会骂人,可是现在,千言万语他只想汇成一句——

去你奶奶的!

一瓶毒药一把匕首?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去试试,看看永世不得超生的那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