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莤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到姞娮眼前,郑重的说道:“这个盒子里装的,便是帛元残卷,它对我很重要,对整个白鹂族也很重要,我如今把它交给你,便是连我阖族人的性命尽数交付到你手上,希望你代我好好保管它。”

姞娮并未去接盒子,她想了半刻,方才明白玄莤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娥眉微蹙,直视着玄莤问道:“你的意思是,若白鹂族战事一起,你便要亲征?”

玄莤说道:“是。”

姞娮连忙摇头道:“不行,子岩个性奸滑狡诈,你如今是一族之长,你的安危关系到整个白鹂的命运,不能轻易涉险。再说了,君王亲征是军政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决定?”

玄莤执着的举着盒子,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了,如今我才坐了王位,若是放任子岩胡来的话,其他人非但不以为戒,还会争相效仿,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我不想让上一次的事情在我眼前重演一遍。此次亲征,我若是能够凯旋而归,便能在三军阵前立威,鼓舞士气,稳定民心,白鹂以后才会真正的安稳。”

姞娮望着玄莤,心中暗道:“那若是败了呢?你丢掉的,不止是自己的命,还会搭上这一寨子的男女老少。到时候,谁又能来护着他们?”

姞娮犹疑的望着玄莤许久,将想说的话尽数憋了回去。

她直直的盯着玄莤的眸子,伸手接过盒子,无奈的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个盒子我帮你保管,等你凯旋之日,我再将它交还给你。”

玄莤笑了笑,撒手说道:“你收下了便好,这帛元残卷遗落在凡界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回到它最初的地方了。”

姞娮将盒子收起来,问道:“子岩怎么会知道帛元残卷的事情?他也知道帛元残卷与混元幡之间的关系?”

玄莤低声说道:“他是我父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能知道帛元残卷的事情,也正常不过,但混元幡的事情,只有历代的王位继承者才有资格知道,他应该不清楚。”

姞娮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这件事情,现下还有什么人知道?”

玄莤想了想,说道:“此事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秘事,天帝也未必清楚。”

姞娮问道:“连天帝都不知道,你怎么放心将它交给我?”

玄莤诚挚的说道:“我相信你。”

而后,玄莤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或许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帛元残卷的秘密。”

姞娮忙问:“是谁?”

玄莤皱眉道:“魔族现任君主。”

姞娮惊道:“你是说杛羽?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玄莤顿了顿,长叹道:“我听说,他很久以前就在寻混元幡,我很小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帛元残卷的消息,便派人来了白鹂,威胁父王将帛元残卷交出来,父王没有答应,他便派人劫持了我与母妃。”

“后来呢?”姞娮问道。

玄莤黯然道:“父王始终没有将帛元残卷交出去,魔族为了泄愤,将我母妃杀害,我被母妃藏在马车底下,才侥幸活了下来。”

姞娮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揭了玄莤的伤疤,轻咳一声,说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玄莤摇头道:“没什么,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姞娮正不知道说什么时,侧里走来一个素服的侍者,行礼说道:“王上,先王丧礼的时辰到了。”

玄莤应道:“知道了。”他转身望着姞娮说道:“你身体才好,就不用去了。”

姞娮茫然,点了点头,说道:“好。”

玄莤与侍者俱去,姞娮低下头,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盒子。

日光西斜时,姞娮才回了竹屋。

才将盒子藏在柜子里,白芨便推门而入。

姞娮忙合上柜子,转身问道:“怎么了?”

白芨行礼道:“大祭司,门外戍守的卫士方才来报,寨子门前来了人,说要见大祭司。”

姞娮问道:“是谁?”

白芨答道:“不知道,像是个女子,您还是出去瞧瞧吧。”

姞娮答声是,走到竹屋门前时,又退了回来,她在放置帛元残卷的柜子上下了禁制,才放心的离开。

姞娮出了寨子门,瞧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焦急的东张西望,她听到脚步声后,立刻回过头来,姞娮一下子认出来,寨子前的女子正是那日来白鹂寻她的巫族女子,涂山淼。

姞娮惊道:“怎么是你?”

涂山淼行大礼道:“仙使安好。”

姞娮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可是哪里又生了水患?”

涂山淼答道:“不是,长老听说了仙使的事情,派我来这里,替巫族报答仙使的救命之恩。”

姞娮愣住,问道:“什么意思?”她想了想涂山淼的话,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白鹂?”

涂山淼拢了拢衣袖,拱手说道:“若仙使不嫌弃,就让我跟在您身边。”

姞娮生来不擅长拒绝,在她印象中,神界没有那个神仙在替凡人解决了问题之后,还有人赶来说报恩的,所以,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在凡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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