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的手又往前几尺,席从雁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快速缩到架子床角,扯了被子将自身遮了,这一动作快的赵谦反应不过来。

“从雁?”赵谦瞧着他躲的这样快,在架子床和墙角处缩成一团,想起席从雁一瞬刷白的脸,内里的迤逦然散尽。他温声唤了一句,席从雁的被褥裹的更紧了。

赵谦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一时间,躲着的人和坐着的人皆不出声。

赵谦本想着今夜要破了他同席从雁一直固有的兄友弟恭场面,因着他发现自己的心意这样晚,席从雁又这样的蒙昧。

可如今看着从雁白这一张脸,眼中的恐慌都要化为实质溢满出来,躲进角落里,赵谦颇不是滋味,这并不是他所求。

他又试图伸手碰了那团被褥,那团被褥感受到有人触碰,本就拥挤的缩成一团,竟然又再缩小,七尺有余的男儿屈变作那一小团在角落,唯有被褥的小块微微动着。

从雁如何能躲屈成这般姿态?!赵谦不敢再去碰他,他一直宠爱着这个弟弟,除去教导,席从雁要什么要他作什么他一向都从着,席从雁在他眼底下没得过一丝不愉。

赵谦从没见着过从雁会这般躲着他。

便是这般,两人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赵谦的眼睛没从那团被褥上移开过。

他盯着被褥,见被褥微微颤动,听见被褥里细微的席从雁在忍耐的声音。

没有一句嗯啊,是声音唤不出憋在鼻腔中的微扬,想来被褥里的人尽力憋住,又忍不住略微抽泣,又不是泣。这样细微的听了叫人难受,里面的人定然在遭受什么痛苦!

是那药物正在峰上,席从雁在强忍。

赵谦看了听了更不能忍受,拢过过身去,环着那一团,那一团登时抖动。他抽开一处被褥,看见的是一双腿脚然弯曲紧紧并着,露显更屈缩着要躲进已然不知在哪儿的被子中。赵谦立即抽开了另一头,席从雁黑发散乱在脸上,两只手交叠着死死捂住嘴唇,眼神游离。

似乎发现自个儿被看到,又要躲,头就要按进塌里。赵谦见了心肝俱疼,方要用手扒来他紧紧捂住嘴的两只手,席从雁挣扎,赵谦用了力才扒开一只手,两只都扒开了才又见他又迷蒙又怕,生情了硬要憋住,牙齿咬住嘴皮子破了嘴边上有血迹。

心肝俱碎!赵谦只恨极了方才的自个儿,为何非得要做这样的事!他环住席从雁并被褥,低头在席从雁耳边细细说:“从雁莫怕,二哥已然请了大夫过来,二哥只叫他请脉制药消解,除去二哥,这天下再没旁人知道。”

席从雁似乎听入耳了一些,他对着赵谦向来信任,恍惚的点头,嘴唇却不肯放松。

赵谦看着血迹内里焦急,更放温了声音劝解:“从雁信着二哥,不过是中了些药物,既要忍着也不必伤着自个儿!听二哥的话,松开嘴。”

席从雁不肯。

赵谦急了,便用自个儿的手指伸到他嘴边磨弄唇齿,另一手捏住他腮帮略用力,趁席从雁张嘴的一瞬,将手掌卡入,席从雁咬了他虎口处,哼了声。

他便用另一只手抽开被褥,将席从雁搂住。又要伸手到席从雁的身下,席从雁挣扎,赵谦便哄着他:“再疏解一次将药力散些,便会舒快许多,二哥决不不碰那处!难道从雁还信不过二哥?大夫还未至,难道从雁要一直这般强忍住?”

这般哄着不顾席从雁的挣扎。

赵谦复套弄那根胀硬的阳茎,只存叫从雁发泄出来的心思,不过弄了半柱香不到,席从雁便发泄在他手里。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打湿了一身的汗,人也确实松散些,却不然。那药物针对女子,这样的发泄不正中点上,赵谦不能动他,只得等着大夫过来,掏了帕子擦手。

大夫很快便来了。一下过马车他便叫侍从去请了,他本也不打算今日将席从雁如何,这样的事总该两厢情愿,再不济也得有个良辰吉日。他倒不是很急色的人。

太医到屋前他扯了被褥将席从雁的身子遮盖住,只余了手腕出来。席从雁的身子在他怀里还扭动着,脚趾磨蹭。

去请大夫的侍从明过情况,来了个年过半百的太医,胡子一片。一进屋闻到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架子床上床褥不整,赵副使屈腿跪坐着,环了个被被褥遮盖住的人,面色柔了。

这太医亦不敢乱看,这些权贵人家的事,知了越少越好。太医号过脉,不能探量被下的人到底如何,当然,他也并不敢看,又不是当真不知此番前来为何?

从药箱中取了青瓷小瓶,递给明月,对赵谦说:“大人给夫人服用一丸,便可化解药力,下官再写方子为夫人回元。”

明月将药瓶奉给赵谦,随太医到桌旁递纸笔墨。赵谦取了一丸,药丸并不大的一粒,他抽出自个儿的手,虎口上被咬出了血迹。席从雁嗯哼一声,听赵谦叫他吃药,艰难的张嘴吞了下去。复要咬唇,赵谦又将手卡进他嘴里。

太医也觉着奇了,见着夫妻二人模样,也不像不睦,出了这种事,痛快行了房便好许多,怎地看来并未行房,倒是耐着药物发作。

但这位太医这么些年过来了,什么样的奇事不曾见过?这也不算顶奇了。太医写了方子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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