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冲上了脑门。

“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这花宴之上还有谁的花能够比得上本郡主的!”

她吵着要和所有人带来的话比一比高低,皇后也在这时赶到,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先是看了看那皎月,又见太子兴致满满地看着台下的美人,点头便答应了。

“既然郡主有这样的兴致,那本宫也不好就这样给搅和了,不如今日这花宴就来一场比赛,看一看到底谁的花才能让这九王爷高看一眼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女子皆是兴趣满满,往年的这些花都是给自己看的,能够得到皇后的一句赞赏,一件赏赐已经算是不容易了,没成想今年却有了能在几位贵子面前露脸的机会。

“臣女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一句话也算是拍板了,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花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想要得到傅九渊的一个点头。

而这一边,纪嫦曦看得牙痒痒!

“可恶!”

她低头咒了一声,虽然从郡主这里得到了一个位置,但是为了不让郡主多想,她根本就没有带拿的出手的花,现在要是端上去只能让人笑话而已。

气愤之余,她也不忘去看江舒瑾带来的花。

一朵月季,看得正盛,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该开的花所以难得。

但和淮安郡主的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过尔尔。

想到她也出不了什么风头,女配心里多少是好受了一些,这边阴阳怪气的就说话了。

“待会儿可别上去丢人现眼了,就你那朵月季说不准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呢!”

闻声,江舒瑾头也没抬,冷冷地一句回怼过去:“有空寻思旁人的花,倒不如照拂照拂自己的,眼酸者见花自然也是酸臭。”

“你!”纪嫦曦一噎,见别人听到这里的动静,纷纷转过目光来,当即鼻尖一红,那双眼睛便要落下泪来。

“我不过就是好奇江小姐的花,却不知道是哪句得罪了,竟让您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模样做的真实,仿佛当真是女主欺负了她。

“我道是谁,原来是远近闻名的江小姐,那就难怪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江舒瑾寻声望去,却见是一个生面孔。

琉璃在一旁小声提醒:“小姐,这是宁国公府的宁芝,宁小王爷的堂妹,自小养在国公府的。”

江舒瑾点点头,也不生气,淡淡回以一笑:“坊间流言甚广,宁小姐可是哪听岔了。”

“本小姐会听错,眼睛却不会骗人,你那作态摆哪家的小姐脾气,难不成我还冤枉了你?”

宁芝抬起下巴,嫌恶地看着她,虽然也不喜这白衣女子柔柔弱弱的作态,但和面前这江舒瑾比起来还是压得下去的。

“不是这样的,江小姐没有欺负我,或许……或许是我哪里做错了,是我多嘴不该问……”

纪嫦曦心里万分得意,可面上却还是泫然欲泣,这样子可是让越是让人心中笃定了一点,是江舒瑾欺负了她。

眼看着她戏演得上头,江舒瑾抬起头,同时不忘记测过身子避开台上之人的目光,斜斜地靠着,一双眼睛盯着纪嫦曦。

只是看着也不说话,纪嫦曦愣是给看出几分心虚来,但已经到了这份上,她当然也得要演下去。

“你说你关心我的花,却不见你眼神落在我花上半分,反而盯着我不罢休,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花呢?”

“我是瞧着姐姐不开心,恐是不喜欢,所以再不敢看一眼的。”纪嫦曦连连摆手,眼底深处是无尽的得意。

江舒瑾丝毫不慌,抬手放在那株花上,朱唇轻启:“看来你对花很是了解,要不然也不会看出来我的花有问题,既如此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花?”

“自然是月季。”

“哦?”江舒瑾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满是嘲讽,“谁跟你说这是月季了?”

什么?这不是月季!

除了纪嫦曦,其他见此一遭的皆是一愣,紧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其他人便跟着一起笑起来。

爱花之人不懂花,连面前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在主人面前指指点点,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