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也是我定的,跟傅先生没关系,你就不必怪……”

“我哪里怪他了?”贺猗笑了,“我哪儿敢。”

“贺先生。”杨栖池似乎生气了,“今晚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你的住院疗养费包括精神损失费我会一并支付,但是这件事跟傅总他真的没关系,您要怪就怪我,请不要对着傅总……”

“够了!”

傅时靖忽然压着火气低吼了一句,杨栖池瞬间噤了声,他忐忑不安地转过头,就见傅时靖一把拽住他胳膊转过了身,冷冷丢下一句话,“他要是想怪着就让他怪着,这种心胸狭窄没脸没皮的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

闻言,贺猗手指猛地紧攥住,只是还没等着他出声,身旁的张媛丽忽然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傅时靖,扬手一巴掌直接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楼道里,落在所有人耳中显得尤为清晰。

“媛丽姐?!”

“你疯了?!”

贺猗当即愣住,趁着杨栖池上来推人之前,就把张媛丽一把给拉了回来。

张媛丽似乎还不解气,指着傅时靖就开始唾口大骂道:“傅总,叫您一声傅总,老娘还真他妈抬举你了,您也不看看您是个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你凭什么说我们家小猗?是,是他一开始主动招惹的你,那你狠下心把他打一顿拖出去,或者报警威胁他离你远点儿,他能扒着你不放吗?现如今你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甚至差点儿要了他的命!我说你踢了也就踢了,你还有脸回头说他?他是活该,可你就没错吗?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你要诚心避着他躲着他点儿,至于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的?一边把人吊着一边跟其他人不清不楚,您知道您这叫什么吗?您这不是渣,说您是渣男都他妈侮辱渣男了,您这是贱!”

今夜注定无眠,夜间下了雨,冷风呼呼地浸湿了楼道里陈旧剥离的墙皮,出乎意料的,傅时靖并没有发脾气,而是一言不发地带着杨栖池离开了。

剩下贺猗和张媛丽回了病房。

楼道里回响声很大,不过大概是医院病房的隔离做的很好,这会儿没一个人出来看戏。

反倒是张媛丽,刚才还气势汹汹一副谁惹老娘跟谁拼了的样子,一关上门后,腿软的连站都站不稳。

贺猗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有些好笑道:“刚才不是挺强悍的么?这会儿怎么就知道怕了?”

张媛丽一言难尽,拿着他吊瓶挂在了墙上,等他回了床后,自己则找了只椅子坐下,忽然就没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唉,姐姐,你哭什么?”

贺猗从旁抽纸连忙塞了过去,张媛丽抽泣了一会儿,没忍住委屈道:“你说,咱俩在一起好歹也十多年了吧,我什么人你能不清楚么,我……”

“我知道。”贺猗不会安慰人,但还是尽其所能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也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其实他不知道,当初看书的时候甚至还觉得张媛丽这个角色不怎么讨人喜欢,只是谁知道等着身临其中之后,那种一个人落难全世界唾弃你,却怎么还有个人会愿意拉你一把帮你一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奢侈和美好的。

不管那个人是你的亲人、爱人、闺蜜还是朋友,总而言之,当你真正拥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着想为你付出的人时,你的人生总不至于活得那么失败。

“可是。”张媛丽吸了吸鼻子,哭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别的经纪人都知道替自家艺人着想,可我今天尽给你闯祸了,我,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打傅狗的,就是一时火气,没有忍住……”

“行了,你怕什么?打就打了,权当出气了,难不成你还想去找傅狗,让他打你一顿?”

“那……”张媛丽好像还真这么考虑了一会儿,“那,他有打过女人么?”

原著里渣攻动手能力很强,至少打贱受打的很顺手,但是打女人,这估计是个男人都干不出来吧。

“你想多了,他要是真想打你,走之前你命都没了。”

“真的?”

“真的。”贺猗安慰她,“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后悔,我们合同也签了,他要是突然想换了我,那就得赔付违约金,反正最终亏的也不是我们,不是么?”

一路回了海苑后,杨栖池的心就没怎么平静过,可他不敢多说,怕惹了傅时靖生气。

伺候人脱了外套后,他又吩咐管家阿姨拿了医疗箱过来,替傅时靖擦伤口。

那半边脸上到现在还红着,伤口擦破了点儿皮,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杨栖池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替傅时靖小心翼翼地擦着,忍不住道:“这女人真是疯了,下那么重的手,你怎么能忍得了,我一会儿打电话让李医生过来看看,小心染了狂犬病。”

傅时靖并未说话,只是任由杨栖池处理着伤口,等到他处理完了,准备收拾药箱时,就意外瞥见傅时靖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时,时靖?”他一惊,愣在了当场。

傅时靖伸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知道贺猗吃河鲜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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