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尘的灵元,游走在铜钱状的刺青上。

只见缕缕黑气蒸腾而起,被他导入一只二锅头酒瓶中。

那是吕阎种下的毒素,从色泽来看,这种毒极为凶猛。

中间还混杂着一种能量体,应该就是吕阎的灵元了。

权且称之为灵元吧,至于地球修仙者怎么称谓,路尘心里没谱。

但从能量体的质量来看,吕阎的灵元比他要驳杂得多,一点儿都不纯粹。

路尘凝神,五指在刺青上轻弹,灵元如跗骨之疽,生生黏住里边的毒素。

嗤地一声,最后一缕毒素脱离,瞬间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扑向路尘。

路尘念力如网,唰的一下,将其拽入瓶中。

“吁……”

他长吐了口气。

足足耗了半个多小时,才逐一将四个方孔烙的毒素拔除,只剩刺青保留在上面。

这刺青经过灵元加固,又用魂术加持过,只要吕阎不催动,就不可能察觉。

他一把将二锅头酒瓶盖上,封口留下一道灵元。

只见瓶子里缭绕着黑色气流,竟然在自动游走,煞是古怪。

这种毒素,里面充斥着某种阴煞之气,路尘并不认识。

特别是之前那张鬼脸,似乎是某种禁忌手段,若非他有念力,很容易便着了道。

“多谢上师!”

“多谢上师!”

……

侯一高四人纷纷致谢。

路尘没有说话,四道灵元若流光绽放,分别射入四人眉心处。

念力无形笼罩,一道玄妙的图案,在百会穴位置缔结而成,慢慢浮生出来。

那图案状若符箓,轻轻颤了颤,如水般渗入皮层,慢慢消失掉。

四人顿时感到眉心一重,灵魂若被某种桎梏给锁住。

侯一高四人纷纷露出惶惶之色,怯怯地望着路尘。

在他们眼里,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可怕了。

拔出方孔烙就不说了,单就施术而言,人家根本不着痕迹,着了道都浑然不知。

这手段,比吕阎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侯一高把手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路尘挥手道。

留下侯一高的手机,当然是为了联系了。

他已经在四人眉心种下锁魂印,根本不虞他们背叛。

若有异心,瞬间便可以引爆,受术者当场魂飞魄散。

对付这四个家伙,他不得不用这种手段,否则一旦遭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其中还牵扯到吕阎。

四人连忙躬身告别,拾掇起自己的兵刃,便出门离去了。

……

翌日清晨。

路尘一早便去月牙湖公园晨练。

回到住处,莫冶已经醒了。

有路尘的救治,加上一晚的休养,他的气色不错。

“尘子,我这伤怎么好得这么快?”莫冶诧异道。

“是吗?我不是在农大念书吗?选修了一门中兽医防治技术的课,那个,还懂点止血疗伤的手段。”路车瞎扯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悠得过去就悠。

悠不过去,凭他对莫冶的了解,也不可能打破沙锅问到底。

“哦,敢情你把我当牲畜来治了。”莫冶轻笑道,“得了,我也懒得问了。”

“莫大哥饿了吧?要不咱们出去吃点?”路尘道。

“我喝过了。”莫冶摆手道,“早上我一般拿酒当早餐用,都是粮食酿造出来的,没啥区别。”

“莫大哥还是少喝点酒吧。”昨晚他趁机检查了莫冶的经脉,积患十分严重。

路尘能治,却缺了小培灵丹酒。

治这种经脉受损,单靠灵元梳理是行不通的,必须内外兼治。

在外力梳理的同时,还要患者自己吸收补充灵能,通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才能彻底根除掉。

所以路尘没有急着出手。

“习惯了。”莫冶扶栏而立,遥望紫金山,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才开口道:“尘子,来,我给你说点儿事。”

“莫大哥可以不说的。”路尘站在他身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的故事可能曲折一些,但那是属于你的过往,不用跟任何人交代的。”

“不,尘子你听我说完。”莫冶认真道。

“你想说,便说吧。”路尘淡淡道。

从侯一高嘴里,他大概知道了莫冶的身份,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一名主要成员。

莫冶一脸的谨慎,从兜里掏出一张陈旧的羊皮残卷,递给路尘道:“这个,送你了。”

古朴的纹路,烙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标志,还有一些繁杂的线条,看上去像是一张地图。

从材质和成色来看,这残卷起码有上百年的年份,甚至好几百年。

也不知道用什么药水浸泡过,历经沧桑,竟然还保持得如此完好。

“这是什么啊?”路尘问道。

他知道,这肯定就是侯一高嘴里说过的那半页残卷,不过,只能装作不知道。

最主要他对这残卷的来历十分好奇,竟然可以引来吕阎的觊觎,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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