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的身边跟着个元偲瑾呢,那人不仅对自己的妹妹保护过度,还和清韵一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狐狸,之前他们还有些小小的摩擦,被他逮到了那还了得。

“我自然是对师兄你有信心,知道你轻功了得,这世上没有几人能追的上你,就是永宁进了我这清韵轩的大门,你都能潇洒脱身,再说我那个时候提醒你,也没让你被堵住啊!”

见舒乐放下手中的茶杯,谢清韵示意流悦过来去换热茶。

一直盯着安歌看的流悦迎上谢清韵的目光,心底有些凉凉地点头应了一声,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重新去沏茶。

“被你这么一夸,我又害怕了。”

别人夸人不是出于真心,也就是嘴上奉承,但是谢清韵夸人就是无利不起早,听她这么一说,斯文儒雅的舒乐斜睨一眼身侧纤尘不染,与世无争的谢清韵,防备地说道。

“师兄的轻功本就是世间少有,难不成外人说的,我这个做师妹的就不能说了。”眉宇间与世无争的气韵被无辜神色替代的谢清韵,有些委屈地撇着樱唇,很是冤枉地说道。

“别人说要么是有事求我,要么是奉承我,可到你这里,肯定是要陷害我,像你这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人,你要是夸我一句,我就要掉一层皮。”

尤其是露出这种委屈可怜的模样时,一看就是要哄人上刀山下油锅,舒乐很是防备地盯着谢清韵,就怕她的圈套太深,让他下辈子才能做人,回不了农村。

“胳膊!”

舒乐的话刚说完,一直站在一边的安歌,瞧了一眼谢清韵包着白布的胳膊,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条白布出来,手中的剑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自己盘腿坐到谢清韵身边,没啥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师兄你忘了叔叔和你说过,水满则溢,人要谦虚,也就永宁公主喜欢缠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手臂被安歌握到手中的谢清韵,目光一直落在舒乐的身上,继续和舒乐斗嘴。

舒乐的目光却瞥向给她拆纱布的双手上,清韵自小就怕疼,怕吃苦的东西。

师父经常说这是一个好习惯,人一旦怕疼就不敢让自己受伤,上战场的时候也知道如何保自己的小命,到外面在能玩也会不敢让自己受伤。

瞧着谢清韵手臂上翻出来的嫩肉,舒乐儒雅的眉宇忍不住皱了皱,打开谢清韵手上白布的安歌看了一眼舒乐。

舒乐别开视线,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防备地盯着谢清韵。

“不是我把自己当回事,是他们都愿意把我当回事,难不成你是打算把我卖了!”

说道永宁,舒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破扇子,在手里把玩着,很是谨慎地望着谢清韵。

若是她敢这么说,自己手中的扇子一定不会客气地敲醒对面那个想要卖兄求荣的丫头。

“师兄你又小人之心了吧!我是那种人吗?”

在杨家大夫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谢清韵是在昏迷之中,刺伤自己的时候,因为中毒,手臂上的疼痛到是缓和了不少。

如今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被安歌捏着手臂换药,手臂上传来的疼痛,都快把谢清韵疼哭了。

“不是那种人就怪了!”两人说话间流悦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恰好看到安歌给谢清韵上药。

“出去!”不等流悦心疼的惊呼出声,嘴里的话就被安歌如冰溜子一样阴冷的语气给吓了回去。

流悦咽了咽口水,心疼地看向谢清韵。

“出去吧!我还有事和表哥,师兄商量。”勉强地安慰了流悦一句,谢清韵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丝丝薄汗。

“嗯!”流悦哽咽一声,知道这个时候小姐是见不得自己哭的,低垂着头匆匆地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