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儿子。

我认得他,老相识了。”

张贲无动于衷,再开口,全场哑然。

“今天我来陈府,便是特意为了拜会他。”

什么情况?

张公不来拜会陈师,却来拜会他儿子陈牧之?

陈牧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何德何能让张贲如此人物,前来拜会。

陈牧之一脸愕然。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跟张贲有所交结。

如此通天人物,绝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接触到的。

甚至就连父亲,以前都未曾蒙面。

陈冠元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他糊涂了,一生为官,自认早已将门道摸的透彻无比。

此刻,却听不明白张贲所言何意。

“张公言重了,让属下汗颜,牧之羞愧啊……不如里面请,我早已安排好人泡好了茶,就等张公一到,即可品鉴。”

陈冠元毕竟老狐狸,连忙打着圆场,化解尴尬。

张贲似未闻言,反而站在别墅门口,打量着占地三百多亩,一切设施一应俱全的庄园。

悠悠开口。

“你们陈家排场不错啊,这个庄园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闻言,陈冠元脸色一红。

如何能少。

以他锦州大都户的薪资待遇,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到半个游泳池。

这些钱,都是他这些年别人供奉来的。

但这话,绝不能说给张贲听。

讪笑一声。

“张公言重,犬子早几年就在做点小生意,运气好挣了点,建这陈府纯属他一片孝心。”

“嗯,孝子。”

张贲点了点头,走入装修奢华到极致的别墅客厅。

众官员纷纷尾随。

唯有陈牧之,依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屋内,清一色的紫檀家俱,摆满了各种古董字画。

任选一样,都够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在陈家别墅里,却被随意放置。

“张公,请喝茶……”

陈冠元让佣人拿来茶具,亲自泡好,双手端着奉至张贲面前。

这是以后辈之礼敬茶,姿态摆的极低。

但是,张贲却未接。

“茶就不喝了,今天我是有事上门,正好凤远府机构要员大多都在。

玄霜,东西拿出来吧,念给诸位听听。”

早已等在一旁的玄霜,立刻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寥寥三行大字。

“今告锦州大都护陈冠元之子陈牧之。

于十年前九月份,下药对张浩然之女张清仪用强未遂,致其跳楼自杀。

状告人,张贲!”

哗!

话音落下,瞬间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

状告人张贲?!

谁不知道眼前这位举世无双的战神大名!

原来,张贲并不是来拜访陈家,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冠元身体剧颤,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手中茶杯顿时脱手。

咔嚓!

骤然碎裂。

若非有轮椅坐着,只怕早已全身瘫软,摔倒在地。

跪在门外的陈牧之,听到张清仪这个名字,霎时脸色煞白,眼神惊骇欲绝,浑身发寒,冷汗狂冒。

以狗爬之姿,冲进门内,跪在张贲脚下。

“张、张公,误会,这是误会啊!”

“一条人命,被你用误会二字就解释了?”

张贲看都不看陈牧之一眼,摇头叹息。

“接着念!”

玄霜变戏法似再次从包里掏出一沓纸。

这次,每张纸上,蝇头密布。

每一张,都是陈家父子,欺负压百姓,违法犯据的证据。

单单一条,便是不赦死罪。

加在一起,人神共愤!

所有站在旁边的官员,也在目瞪口呆之后,无不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自六年前,圣皇整顿吏治以来,简直未所未闻,连想都不敢想。

“原来你的官位,你儿子的公司,都是由这累累罪行累积起来的。

真是个孝子啊……”

等玄霜读完,张贲哑然失笑。

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陈牧之此时,早已魂不附体。

陈冠元像是老了二十岁般,脸色憔悴不堪。

但,犹不服输。

伪善撕破,咬牙切齿。

“张贲,我没想到你不是我陈家的福星,而是祸星……

不过,你以为仅仅凭这些罪状,就能置我父子于死地么?

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所查的每一桩关于我的罪行,你以为是我陈冠元真有那么大能耐,只手遮天?

若是动了我,你必然惹火烧身。

你守得了国门,也守不住你自己这条命!

就算是圣皇,也保不住你!”

宁国道闻言,脸色一沉。

“张公,现已证据确凿,不如陈家父子就交给我处置吧!”

来之前,他已做好准备。

官场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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