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间内,一脸疲累的直接躺在了大床上。

“主人,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修炼了。”就在江寒快要入睡之时,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时候,大猫的声音非常及时又或者非常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

“你先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么?近日我根本毫无时间修炼。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江寒这几日被大猫催促也不是一两次了。只要自己几个时辰未曾修炼,这货就会突兀的传音提醒或者督促他,每次都会把他吓一大跳。

大猫看着面容略微有些憔悴的江寒,突然有些不忍:“行吧,我允许你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就到了申时,你可一定要起来修炼。”

“呼呼呼......”

遗憾的是,传达给大猫的只有一阵阵迷幻的鼾声。

按常理来说,修炼之人身强体魄,拿最简单的筑体境修者来说。只要是筑体境三重修者,跨出了筑肉的那一步,基本两天两夜没睡都没事。更别提这高了一整个境界的入道境了。其实并非是江寒身体原因如此疲累。最主要的是江寒的精神,他每日要想太多太多事情了。按照修炼上的讲法来说的话,那就是他的灵魂和精神过度被他消耗,所以自然会比平常的修者容易犯困生疲。

毕竟平常的修者脑子里要想的事只有怎么去打怪,怎么去夺宝,怎么提高修为,怎么历练就行了。而江寒则不一样;他要时刻提防着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想要暗害自己的那个凶手抛出的一枚棋子。甚至他还要不断的在脑海里揣测自己所做的每个决定,自己可能要做的每个决定。以及这朝中格局、大陆形势和幕后暗害自己的奸佞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几乎每天都盘旋错乱在江寒的脑海里打结,困扰着他根本无法静心修炼,也消耗着他的脑力和精神专注度。

长此以往下去,没长白发都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会不损害灵魂和神经呢?

......

安山酒楼,花逸文的包房内。

此刻不大的包房的一张四角桌坐满了人,除了花逸文之外竟然还有三人。

这三人的装扮和相貌都大不相同,可彼此之间流露出的气势竟然与花逸文多少都有些类似和契合。其中一位身穿蓝袍,衣物干净整洁,面容坚毅,如刀一般的眼神中冷漠无比,年纪看起来倒是不大,应该就与花逸文相仿。

坐在花逸文侧面的则是一位身穿白衣,肌肤粗糙,肤色有些泛黑的壮汉。这壮汉臂膀粗圆,看起来孔武有力;这样的形象可能给人的感觉是直爽豪迈的铁血男儿,但他那本是明亮的一双大眼中满是杀伐,好似看不到一丝感情,让人望而生怯。

最后一位则是坐在床头,身穿素色包衣,装扮有些邋遢和穷困,若是再给衣服上戳几个破洞让人看到定会认为是边陲跑来避灾的难民。此人面色蜡黄,生着一副滑稽的斗鸡眼,五官还有些难以描述。尤其是他那过于泛黄的皮肤看起来就好似得了怪病一般,让人心生怪异。

“怒杀,血海,戾剑,你们三人到底考虑的如何?是否愿意跟着我一起效忠公子?”

花逸文坐在矮凳上,无比直白地出声质问道。

“七阶丹药?入道境四重?老花,你确定你没有跟我们开玩笑吗?”坐在床头面色蜡黄的男子言语有些轻佻地笑了笑,好似在嘲笑着花逸文的话语一般。

“老花,不是我血海不信你,而是你这说的太奇幻了。就算是话本,也没这么写的。你明白么?”臂膀腰圆的壮汉面露苦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花,血海、怒杀,不如这样吧,明日让老花联系那位神秘的公子,让他出来与我们一见再说如何?我相信老花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夸下海口。更何况老花之前受的伤我也不是没见过。那个伤没有六阶丹药绝对治不好。可如今老花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没有得到什么奇遇或者贵人相助,我都无法相信。”蓝袍男子望了一眼血海和面容蜡黄的男子,蹙着眉头劝说道。

怒杀和血海微微沉吟,他们听到戾剑出言,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一时间也有些纠结和犹豫,看了一眼面容坚定的花逸文,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好!”

“老花,这一次,我血海就信你了!”

“日,什么信不信,不就是见一面的事儿吗?老花,我怒杀认识你也几年了,就当卖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