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迈出脚步,吴妈忙上前为他拉开大门,“您慢走,苏少爷。”

上车后,苏默风仅说了一句“走吧”,司机便将他送到洛氏医院。

车子才靠边停下,早已等在医院大门口的墨蒲卿便跑了过来。

带苏默风下车,她立即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见他安然无恙,她便放心地挽着他的胳膊,对司机说道:“辛苦了,关现哥哥,你先回去吧。”

“好,需要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路上注意安!”

车子离开后,苏默风语气不轻不重地问:“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她挽着他走进医院,“他可是三剑客人之一,他、朗叔、阎叔,是爸爸最信任、最得力的帮手,我当然也信任他。”

“以前是F1赛车手,拿了很多比赛的冠军,是赛车介神一样的人物。不仅车技厉害,跟踪与反跟踪也厉害。除了他自己,再厉害的人也跟踪不到他的车。所以这么多年来,路上再多险阻,爸爸都能安到家。”

“所以你才非得要他送我到施家,又送来医院?”

“这还用说?”

他温柔地勾起嘴角,停下脚,捧着她的脸准备亲下去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你饿不饿?”

他暂停动作,“不饿。”又继续。

大概是觉得他动作太慢了,她快速啄了他一口,然后拽着他往里走,“那做完康复再去吃饭。”

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

离开医院后,关现把车开往魏佩家。

此刻,墨崎泽正造访魏家,身边跟着蒋朗和老阎。

单独被管家钱仲请进门后,墨崎泽看见大厅一侧的自尊佛像前,魏佩正跪在蒲团上,不知在念着什么经;桌上的香炉里幽幽地飘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魏夫人,打扰了。”墨崎泽微微欠身。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她朝佛像拜了三拜,钱仲忙上前去扶她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裙,她转过身来,手里还不停地盘着一串珠串,面无表情打量着墨崎泽,“稀客,墨先生,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来见一个人。”

魏佩轻笑,“我魏家还有什么人值得您亲自来见?”

“魏弘。”

墨崎泽话音一落魏佩的脸色和动作顿时僵住,钱仲也不淡定地看她一眼。

但很快,她又恢复自然的神情,笑道:“劳烦墨先生挂记,我家魏弘现葬在墓园,若要祭拜,烦请移步。”说着,她转向钱仲,“钱叔,麻烦您安排一辆车送墨先生过去。”

钱仲刚要答应,墨崎泽便侧身,将一只手揣进西裤裤兜里说:“夫人不必遮掩,我已查明真相,清楚他就在这屋内。”

魏佩望向窗外,继续盘着珠串,“墨先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家魏弘早在八年前就已殒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那具焦尸并不是魏弘本人,DNA之所以吻合,是因为法医调换了样本。而法医……”墨崎泽将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是您的好友——准确地来说,是您的初恋情人。”

魏佩表面不动声色,却垂下眼帘,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钱仲暗叫不妙,转身就要往外走。

“钱先生不必大动干戈。”墨崎泽叫住钱仲,解释道:“我今日来别无他意,只是来找魏先生聊两句便走。”

魏佩走到大厅另一侧的红木罗汉榻上坐下,“墨先生真是神通广大,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让您给发现了。”

“要怪就怪你们把心思动在我女儿身上,还让您的儿子大摇大摆地带着阿虎出来做帮凶。”墨崎泽语气不温不愠。

听到“帮凶”二字,魏佩不由捏紧珠子,随后又轻哼一声,笑道:“墨先生言重了,墨家权势滔天,我魏家怎敢轻举妄动。”

墨崎泽垂眼斜勾起嘴角,不再多说什么,转向钱仲,“钱先生请带路吧。”

钱仲看了魏佩一眼,魏佩垂眼,他知晓意思,侧身摆出“请”的手势,“墨先生请。”

墨崎泽跟随钱仲七拐八弯地进入到这座大院深处,又走了几条七拐八弯的廊道,来到一扇双开门前,推门而入。

一进屋内,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昏暗,反而是一片亮堂。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半中式书房,装潢简约,冷色调,有盆栽修饰,显淡雅。

依他对魏弘的了解,这种风格应该是魏佩强行安排的。

书房一分为二,中间以一扇不到3米的屏风为隔断,外头是休闲阅读区(其实可称会客厅),屏风后应该是书案(办公区)。

“墨先生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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