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一个简陋的小房间里,瘦弱的女孩一边喊叫,一边惊恐地后退。

厚重的黑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电灯亮着,但光线很昏暗,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女孩的身影。

女孩不断往后退,嘴里喊叫:“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救命啊!”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惊恐,也越来越凄厉,似乎她面对的是一群十分可怕的人。而她的喊叫阻止不了那些人的靠近,他们根本有恃无恐……

“别过来!别过来!”女孩的喊声更加凄厉:“你们再过来我就……就……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她退到窗边无路可退了,转身拉开窗帘。不知道看见了窗外的什么,又恐惧地往后退。

但片刻后,她又冲到窗边,踩在一个凳子上,哆嗦着爬上去,蹲在窗台上。

月光照在她瘦弱单薄的身躯上。也照在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这张脸和卫初心很像。

狭窄的窗台只能勉强站住她两只脚,下面就像万丈深渊,稍不注意,就会掉落下去,那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女孩两手抱着窗框,惊慌失措地喊叫:“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了!”

……

卫初心在手机上看到的是家里的监控,当看见妹妹蹲在八楼的窗台上时,她吓得大惊失色。

害怕妹妹发生意外,她顾不上跟车主交涉,慌慌张张下车跑走了。

一边跑,她一边给妹妹打电话,心里祈祷:“初初,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快点啊!初初!”

那边迟迟不接,她心急如焚,一边快步奔跑一边招手拦车。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下,她急忙上车说:“草鞋街,我赶时间。请快一点!”

“好。”出租车汇入了车水马龙中。

*

白色卡宴被扔在十字路口,南凌川和特助都喝了酒,不能开,后面堵成了一串长龙,鸣笛声响成一片。

特助看着卫初心跑走的方向说:“这女人搞什么鬼?”

南凌川沉吟地说:“她刚才来就显得很诡异。”

“怎么诡异?”

“她看见我们的时候,似乎很惊慌,又戴上口罩,又改变发型,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是刻意改变过的,显得很不自然。”

特助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您认识她吗?”

“不认识。”南凌川说:“应该你认识,因为她似乎知道我是盲人,所以是为了躲避你才改变的。”

“她戴着口罩,我没看清她的脸,不过她额头上好多疙瘩,是皮肤过敏吧?”

“不是,是被蚊子叮了的。”

特助诧异:“蚊子在脸上叮那么多包块?”

“你没被蚊子叮过?”

“没有。”

“真是生在福窝窝里的孩子。”

特助笑起来。

交警过来了,帮他们把车移到边上。特助又重新找代驾。

在等代驾的时候,特助想了想,问:“南总,刚才那个代驾是不是戴的大黑框眼镜?”

“是。”

“那就是上一次追我们尾的那个女人。”

“是她?”南凌川皱眉说:“那她跑什么?”

“不知道啊,我觉得她是怕你。”

“怕我什么?”

特助坏笑着说:“因为她上次追尾撞坏了您的命根子。”

南凌川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吓她的,再说。我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特助说:“您虽然没有找她的麻烦,但您的名声在外了,她怕您也正常。”

“南凌川这个臭小子,真是臭名远扬!”

特助哈哈大笑:“如果有人听见了,一定会奇怪:南凌川是不是疯了,怎么骂起自个儿来了?”

“南凌川”也笑了。

很显然,他不是真正的南凌川!

*

云歌市,东方国际医院。

一间特等病房外面站满了黑衣保镖,如此保卫森严的病房里。躺着的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一个八旬的老人坐在病床边,拉着病人的手念叨:“凌川,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你起来告诉外公好不好?”

病人已经昏迷半年了。老人家每天都来陪着外孙聊天,想唤醒他的意识。

他念叨了好一会儿,病人都没有反应。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地说:“凌川,你外婆走了,你妈妈也早早走了,就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我好不容易把你抚养大,你却又不明不白地躺在这里,倒底是谁害的你?你起来告诉外公啊,外公已经一把年纪了,黄土都埋起脖颈了,我真怕等不到你醒来,那我怎么有脸去见你外婆和你妈妈?呜呜呜呜……”

或许是老人悲痛的哭声撞击到了病人的心灵,他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老人家感觉到了。激动地喊:“凌川!凌川,你醒了吗?医生!医生……”

院长办公室,一个护士匆匆跑进来喊:“东方院长!南凌川的手指动了!”

“我马上去看看。”院长东方俊秀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此刻,躺在云歌市东方国际医院特等病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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