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更云代表性的一声终止了三人内心等待的焦急。

“看,我就说会安全出来的吧……”卷堆也迎上去,与两人相比站得相对靠后的寸言也把心踏实地放了回去。

这是一个晴而转雨的早晨。墓里似乎没感觉到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总之三人全身都湿透了。荒坡总是这样,下雨就会雾气缭绕。

叶轻飘、唤蘅、常集三人并肩出来。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想象中里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实际上却是这样,难免让外面等待的人不乱想。

“嗯,那,如果都出来了,我们就回去吧!”更云试探着问,但又不知道自己这是在问谁。

“走吧!”雨不大,只是那种密密集集的毛毛雨,但很快也淋得大家眼都张不开,唤蘅眼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宿掩呢?”发生的事情太多,叶轻飘不知道自己这一路都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原打算回头再看一眼这个让世界很快平静下来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出来的人真的那么少。

“他们有他们的宿命。”唤蘅一只手背着轻描淡写地自顾自离开。

“站住!”叶轻飘从未有过的愤怒,更云和卷堆都吓了一跳。

寸言默默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早料到里面的事情会深深触动她,但以为她只会当个旁观者去有自己的理解,没想到……

“说。”唤蘅并未回头,但停了下来,并收回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朝前制止了在不远处等待她的忆忧阁仆人。

“为什么,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宿掩’还是不能活着出来,这一路我们一直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不见的,难道他们的命就这么没有份量,连死都要偷偷摸摸的吗?”叶轻飘浑身颤抖着,或许她没有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跟着颤抖。

“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我不管……”

呃,叶轻飘呀叶轻飘,你不管人家的狗屁规矩又何必在意人家多死几个人,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而且还以这种不愿意讲理的方式!

唤蘅慢慢扭过头看着她,很久。

叶轻飘一下子没法下台,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尴尬处境。倒是把旁人憋坏了,正愁既不知事情真相,又不能问,那就不知怎么才能得体地把叶轻飘劝下来时,忽然听到一阵“嗯……啊……”奶声奶气的叫声。

嗯?那家伙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眼睛都同时看向同一个位置——叶轻飘脚下。

“奶猫?”更云一脸的不敢相信。可感到诧异的又何止更云,就是叶轻飘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沾惹的它。

“这是老虎,不是猫!”叶轻飘朝更云嚷到。

“哈哈,飘飘,你在哪里见过这么瘦不拉几、长毛嗦嗦、满眼眼屎的老虎,老虎都是很威风的好吗,你看它可怜得都站不稳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啊,咳,嗯。”更云忘记了现在的气氛很是严肃,自己这样前俯后仰地笑真的很不合适,笑了半天发现也没引起什么共鸣,只好硬生生把后面的笑给憋了回去。

“呃,这是……‘拥钓’?”在出陵园的路上听唤蘅讲城主已出手营救织织的常集绕着它几番打量,似乎知道这动物,慢慢挪得近些,想要进一步确认。

“嗯……嗯……”不料那小家伙真的是凶得很,朝着常集龇牙咧嘴一顿嚎叫,常集不得不收回手去。

叶轻飘蹲下来轻轻摸着它的头顶,它又变得安静下来。别看它虽小,但一身白色棕色相间的条纹皮毛,绒绒的耳朵,虽真的是布满眼屎但确实有掩不住的威武,这不是老虎又是什么,不过是白虎罢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你从哪儿来的呀?”叶轻飘伸手扒拉着它腿上裹着地稀泥。

“这确实是‘拥钓’。”唤蘅肯定了常集的说法。

“什么‘拥钓’?”卷堆追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将这样的疑问带到寸言那里时,寸言也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哈……说起来,这是桑榆的一种传说,我们也没想过会有幸见到真的。”

常集有些小激动:“传说袅幽自幼时就喜欢在大雪天举着钓竿坐在大雪中在旱地里垂钓。桑榆很难有下雪天,所以袅幽每次在旱地里垂钓都要从下雪钓到雪融化,然后几乎每次都空手而归。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连续在雪地里坐上十天半个月回去,满脸冻得都是血口子,大家都背地里笑她装模作样,可她自称自己这是‘拥钓’,因为她钓的是一种比鱼更好的东西。起初大伙谁都不理解,可是每‘拥钓’一次回去,袅幽都会有新的幻术想出来。渐渐地大家都开始很是崇拜她,觉得这‘拥钓’中一定暗藏玄机,于是再下雪时就会有很多人坐在离袅幽一段距离的地方和她一起‘拥钓’,曾经很多年‘拥钓’在桑榆那可是很时兴的一件事啊!。”

常集说到这些时满眼放光,情绪激动,显得自豪无比。

众人都觉得奇妙,尤其是卷堆就更是几度发出:“哇,哇……”的羡慕声。

“很是出人意料,袅幽最后一次‘拥钓’,在连续坐了一个多月后,雪还未化,这时居然有一只白虎咬着她的钓钩一路匍匐来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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