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转了个方向,对着楼梯上上来的人“咚咚咚”磕头:“壮士,求求你们,你们走吧!劫财就让他劫去吧,不用你们帮忙了,你们走吧,我的孩子快没命了,她出不来气了!求你们了!……”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已经浸出了血迹,可她依然在“咚咚咚”磕着,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

“求你,求你……”她在中间哭着,磕着,却没有人理她,两方的人此时正剑拔弩张!

匪徒头子看了一眼驿馆的东家和自己的手下,此时都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他紧紧将孩子挡在自己的跟前,廊里窄小,弓箭手派不上用场,上来的人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匪徒头子慢慢往后退去,他的身后,是长长的廊道,廊道尽头,有一扇窗!

突然——————

脖子后面被冰凉尖锐的东西抵住,一股股寒气透过皮肤渗了进来,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他已经断定,那是一把匕首!

伴随着后面一个冷淡的女声:“放开她!”

匪徒心里猛地下沉,他尝试着回头看一看,脖子间的匕首立即往肉里深入了两分,疼痛感传来,他能感觉有液体慢慢顺着脖子流下!

看来,这是一个比他还狠的主!

难怪,之前那几个兄弟不见了声息,怕不是栽在了这个女子手上?

“再说一遍,放开她!”身后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脖子上疼痛的感觉又传来,她又用力了!

那边妇人惊愕地抬头,在看清楚了匪徒后面的女子以后,激动得全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来话!

“姑……姑娘,原来你没事?我以为,我以为你遭了他们的毒手,他们,他们……”

妇人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那个抓着她女儿的匪徒眼睛一闭,“咚”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哇!”小孩子终于喘过来气,咳嗽了两声,一下子声音洪亮的大哭起来!

妇人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将小女孩揉进了自己的怀里:“儿啊……”

转过头,她抱着孩子对着姑娘又开始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救命恩人!”

对面的一干人看见那匪徒自己倒了,一时有些惊讶,赶紧跑过来将他绑了,妇人这时才仔细看了,从外面上来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像是官兵又不太像,有点像私人的护卫!

“他怎么自己倒了?”护卫中有些人还在惊讶。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会用迷药!”女子站着,清清冷冷的说了一句。

她早就在匕首上面涂了麻醉的药物,匕首割破那匪徒的颈脖,药物顺着渗入了身体,他自然就倒了!

剩下的人开始将地上的人拖到了一处,除了之前窗口射死的一个,这里统共就四个人,官兵中喊话的那一个走上前来问那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孩子哭泣的妇人:“你不是说有七八个,怎的这里只有四个?”

“哦,这里还有三个,麻烦你过来拖一下!”女子转身,朝着自己住的那间屋子里面走去,那下属跟了进去,不一会儿,一手拖着一个人出来,身上的装扮跟之前几个黑衣人差不多。

女子后面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她的丫头。

官兵中带头的从始至终站在女子对面,定定地看着她,直到一切事情完毕,女子在他跟前盈盈施了一礼:“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那人才恍然大悟般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笑到:“不必谢我,姑娘那么厉害,自己已经将歹人制住了呀!”

女子抬头,正好看见他迎着昏暗的烛光,面容在烛光中忽明忽暗,他头发在后脑梳了一个髻,干净利落的装束,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她仔细端详了他一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周围有一圈青色的胡渣,整个五官看起来有些粗犷!

看着她定定地看着他,男人怔了一下!

“姑娘孤身上路可要多加小心才是,今日这些匪徒竟将整个驿馆的人都打劫了,若不是遇着我们,就算你们几个,武力上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方才她只是取巧将大意进入屋子的人迷晕,如果后面的歹徒小心一些,今日她们都有危险。

说完,男人转过头吩咐属下:“临安,连夜通知沙水州太守,命他赶紧过来将人抓捕归案,这帮人是惯犯,榜上悬赏了一年多没有踪迹,没成想今日竟碰到了!”男人语气顿时显得严厉,方才对着女子笑的一下仿若昙花一现。

“是!”临安立即躬身应答,随即转过身对着姑娘笑:“姑娘莫惊,贼人已经被绑住,临安跟公子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了!”

“多谢!”她对着男子又行了一礼,“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日后若是有缘相见,应当所尽绵薄之力报答公子!”

男子看着她,眼中光芒流转,答非所问:“姑娘姓什么?”

“小女子白倾城!”

男人看着她,嘴角微翘,继续问道:“白姑娘是要去哪里?”

“梁都!”

哦,那日后肯定会再相见的!

男人又笑了一笑:“姑娘一路小心,这路上还有几天的路,莫要总往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住,若今日不是碰到了我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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