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金翎又唤了一声,白倾城伸出手掌往后示意,让她不要作声,自己一个人往里面行去!

金翎识趣的站在了院门外面,守着院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有人过来!

白倾城挨着房间一间间找着,每一间房子里面的东西都非常老旧,一般府里各个院子都有院子里的丫鬟,那些高等丫鬟直接住在每一个主人的院子里面,而这里,是专门供府里做苦力杂活的下人住的,他们不属于哪一个院子,一般都是做些大丫鬟们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

屋子里面有些衣裳没有洗,时不时有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

白倾城走到最后一间,才看到那里面有一个灰色的身影佝偻着身子,正背对着门口,手里似乎在做什么,有袅袅青烟飘了过来!

白倾城站在门口站了一会,那里面的人都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于是她索性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的响动,里面的人才转过身来,看到门口立着一个黑黑的身影,顿时吓了一大跳!

老妇转过来的瞬间,白倾城已经看到她前方的东西,那是一个破了的烂砂锅,里面燃着没烧完的纸钱,砂锅对面燃了几炷香,青烟就是纸钱和香上面飘出来的!

此时老妇惊讶的看着白倾城,脸上还有来不及拭去的泪!

白倾城心下狐疑,想上前一步,没想到老妇佝偻着身子“扑通”就给她跪下了!

“老奴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在屋子里面乱烧了,请求你,不要告诉大夫人!求你……”

她竟怕成这样?

白倾城狐疑,弯腰伸手将老妇扶了起来,一手摘下兜帽:“嬷嬷,是我!”

老妇抬头,呆呆的看着白倾城的脸,转头看着没烧完的火盆,双手颤抖着将没有烧完的纸钱丢了进去!

“小姐,姑娘来了,姑娘来看你了!”她一边烧着一边喃喃念叨,“姑娘来看你了,她都长这般大了,议亲了!”

“你在给我娘烧纸?”白倾城惊讶,她原本是想来问妇人一些事情,可没想到会碰上老妇正在屋里烧纸钱!

若是平时,除了祭拜,过节,府里是不能乱烧这些给死人用的东西的,晦气!

更何况今日,是她定亲的日子,是府里的喜事!

这事要是让府里的其他人看见了,老妇肯定是要受罚的!

所以老妇在看见白倾城的瞬间,害怕成了那样!

一般这样的小院也没有人来,府里这样下等的奴仆也没有几个,而这样的日子,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帮忙去了,嬷嬷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在前院也帮不了什么事,加上人又老又丑,在前院白家亲朋好友跟前不免丢人,是以,没有人分配了她去做事!

老嬷嬷将火盆里的纸扒拉了几回,直到看着烧完,才慢慢回答白倾城的话:“是呀,姑娘出嫁了,当娘的不能亲眼见着,奴役只能给她烧一点纸钱,让她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白倾城走了两步坐在屋子里小小的床沿!

“姑娘,那地方脏乱,别污了姑娘的衣裙!”老妇赶紧抬手阻止。

“我想问问你,我娘生前的一些事!”白倾城不以为意,将兜帽拿在手里,蹲下来看着老妇,“我知道,你是我娘的贴身嬷嬷,这么多年也吃了不少苦。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还有,生我的时候受了什么苦?”

最后一句犹如炸雷在嬷嬷耳边响起,她迅速看向别处,全身慢慢开始颤抖了起来,嘴里的牙齿虽然已经掉了几颗,可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姑娘,那些是很久之前的陈年旧事了,府里已经不会有人记得了!”

“嬷嬷记得呢!记得清清楚楚!”白倾城看着火盆,非常肯定的对着嬷嬷说道。

她是风灵君的贴身嬷嬷,主仆感情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而风灵君本来无病无灾,为何就生了一个痴傻儿,又为何突然难产?

而贴身嬷嬷,为何又落到这般田地?

这些,都疑点重重!

嬷嬷哭了,浑浊的泪水流了出来:“姑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旧事,就当它是旧事过去吧,现下已经过了这么久,就不要再提了!”

“你肯定不希望我娘含冤而死,我也不希望!”白倾城看着她的眼睛,不然她为何偷偷躲在这里烧纸钱?“她是我娘,以前我痴傻,什么都不懂,可现在,我好了,我是白府嫡出的大小姐,我可以为她沉冤昭雪!”

嬷嬷呆呆的看着她,轻轻起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小姐要是知道你有这一份心,也值得了!”

白倾城看着嬷嬷眼中诚恳:“请求嬷嬷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却依然固执的摇头:“当年什么事都没有,小姐是生了儒生以后才死的,姑娘不要再去查探了,这些事情莫要再翻出来了,对谁都不好!”

“你就愿意让我娘含冤而亡?”白倾城道,“嬷嬷,我知道你爱护我,怕我出事,这些我都知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像我娘那般,那般……”

那般死去!

嬷嬷看着她眼里的固执,终于摇了摇头:“你跟你娘的性子一样,一样的执拗!”

白倾城得知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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