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就要有孩子的样子,都是处在青春期的孩子,谁的青春不肆意?

不疯狂的青春那还叫青春吗?

吃一坠长一智,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多实践实践,吃吃亏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了。”

“现在说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谁都没办法预料后面所发生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一搏,让他们试试看,就算不成功,那对朝阳学院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但相反,如果成功了,那对我们而言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施愠打断了樊阙的话,再次笑眯眯的劝道。

“是啊是啊。”

段晖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唾沫,赶紧附和道,生怕他再次口水连天喷。

樊阙沉思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凝重。

他这么迟疑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是一校之长,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代表了朝阳学院的风范,必须慎重。

如果这次同意了,那么有一就有二,以后还会越来越多,忽视校规,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但施愠说的也对,实践出真知,没有试过的事情就只根据自己所感觉到的一棒子打死,的确不太好。

半晌,他抬眸看向愫思,“作为班主任与当事人,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施老师说的对,我认为学生有勇气有魄力是件好事,至于结果如何,多实践实践就会知道了……”

愫思眼底深处闪过几分似是仇将要得报的笑意。

“那么你呢?”

施愠突然转向了一直降低存在感的璐幽。

“啊?我?”

被点到名的璐幽浑身一震,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似是被吓到了般。

樊阙这么一问,在场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对,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樊阙点了点头回应,问道。

“我…我…我站着看……”

璐幽小脸憋的通红。

刚说完,周围尽力克制的低低笑声一声接着一声。

“闭嘴,都别笑,有什么好笑的。”

樊阙满脸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转身回到了办公椅上,话锋一转,“说说你的看法。”

他双手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和蔼到……让人觉得有几分猥琐。

他们不知道当初替她来办入学手续的是谁,可他却知道啊!!!

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祖宗。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土里土气,浑身泛着阴郁气息的人,居然会是薄先生的侄女!!!

“我…我…我没什么看法。”

璐幽磕磕绊绊,怯懦的开口,整个人颤抖着,缩了起来。

看见她这胆小的样子,愫思眼里闪过几分轻蔑,心中疑虑烟消云散。

对打赌的事,赢的信心更是百分百。

废物果然就是废物,上不了台面,才多大点事就被吓成了这样。

“那……”

樊阙正想说下不为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出现。

“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影匆忙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吵吵闹闹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樊阙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