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全市最出名的警花,立功无数,没想到如今竟然做起了江洋大盗,还被人追杀到一路狂奔无处可逃的境地,这身份的反转是真够她笑一辈子的。

当然,更多的是苦笑。

就当她是苦中作乐吧!

“……?!”如此狼狈之事竟被她说成是刺激,甚至还能从她眼中看到回味之色,御孤壑脸黑的咬紧了后牙,放在身侧的双手都忍不住收紧成拳头。

夜千鸢知道他在生气,可想想今晚发生的经过,她就忍不住撇嘴:“你还好意思生气?我去侯府偷东西,你去偷人就偷人呗,干嘛要跟我组团?”

“本……”

“哦,我知道了,你本来没想过要去偷侯府财物的,但看到那么多金银珠宝后就心动了,是不是?”无视他黑黢黢的俊脸,夜千鸢自作主张的为他辩解。

“你!”御孤壑凤目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夜千鸢脑袋靠着墙壁,望着头顶点点繁星,突然叹了一口气。

眼见她突然变得无精打采,灵动又俏皮的眼眸犹如被雾沙蒙住而失去了光耀,整个人都被一种忧郁的气氛包裹着,御孤壑不由得眯起凤目,低沉问道:“可是担心被侯府发现?”

夜千鸢轻轻‘呵’了一声:“要是担心这个我就不会去侯府偷东西了。”

“那你在想什么?”

“想今生怎么过,想未来的路怎么走,想这苍穹之下究竟哪里能容得下我。”夜千鸢没注意到他语气中隐藏的关心,陷入心事中的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御孤壑半眯的凤目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两片优美的薄唇动了好几下,再出声时语气愈发低沉:“为何会去侯府偷盗?难道你很缺银子?”

在夜千鸢眼中,他只是一个商人,有上次他替她作画,这次又与她组团盗物,让她对他不由得少了许多提防。虽然还不能够成为交心的朋友,但他们也算是同谋做事的伙伴,所以这会儿苦闷的情绪外露以后,她也没再掩饰自己对平乐侯府的厌恶。

“我巴不得夜长东和他的侯府在这个世上消失,可惜我力单势薄扳不倒他,如今盗取他的钱财,也当小小的解了一口气。”

“你与平乐侯府有何仇?”

“仇?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夜千鸢突然打住,斜眼看向他,“仇富算不算?”

御孤壑嘴角抽了一下,哑笑道:“那京城之中遍地都是你的仇人。”

夜千鸢让他给说乐了:“呵呵!那我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三爷你了!”

御孤壑瞬间又黑了脸。

看着她笑面如花,仿佛方才的忧郁之色只是他的幻觉,他眸光晃动,继续道:“侯府今夜损失惨重,作为你的同伙,难道不该打听一下你与侯府的过节吗?”

夜千鸢收起笑,突然叹了口气:“要说我跟夜长东的过节,有也是真有,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说吧,如果有人威胁你,要你帮他做任何事,可是你并不想受他控制,那你会如何做?”

御孤壑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深了几许。

良久,他低沉道:“换做是我,我会多带些口袋。”

夜千鸢愣了一下,紧接着噗嗤笑出了声:“哈哈!三爷,你可真得我心啊!”她一边笑一边用拳头捶他肩膀,“好样的,你这个同伙我没找错,下次如果再有机会我一定再把你带上!”

御孤壑侧目盯着她落在自己肩上的粉拳,再扫了一眼她脸上明媚如花的笑容,绯红的薄唇也淡淡的勾起,狭长的凤目中甚至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什么人?”突然,隔墙传来一道怒问声。

“……”

坐在人家墙角下谈笑的男女猛然怔愣。

紧接着,两人同时回过神,默契十足的起身飞出了院墙。

就在他们身影刚消失,从宅子里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气冲冲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对着自家院墙骂道:“这都什么世道?居然跑到别人家里幽会,还要不要脸了?”

墙外,夜千鸢和御孤壑还没离开,听到里面传来的骂声,两人对视一眼后,耳根都不由得发烫。

夜千鸢尴尬的提脚先走。

虽然她对金三爷的好感升了不少,但她很清楚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若是因此被误会,她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御孤壑眸光幽沉的盯着她纤细的背影,眼见她快要走到巷口,这才拔腿追了上去。

。。。。。。

今晚收获巨大,侯府的人被引开以后,夜千鸢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分银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夜千鸢停下脚步,回头见他背着手犹如散步般悠闲,她眼疼无比的道:“你这样磨磨蹭蹭的,不会是想独吞吧?”

拜托,两刻钟前他们被人追杀了几条街,这会儿居然在街上漫步走,这心还能再大点吗?

御孤壑本欲加快脚步的,结果听完她的话,定住脚步,狭长的凤目隔着一段距离把她瞪着。

见他居然不走了,夜千鸢心急的返回去,抓着他衣袖将他往前拉:“我的爷啊,那么多财物,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清点完,你就当行行好,动作快些,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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