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提他!”不等他说完,夜千鸢冷着脸打断,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往上冒,“就那种利益熏心又薄情寡义的渣男,我都快恶心死了,你还要误会我跟他有什么,你是不是想我跟你绝交?以前的我跟他咋样我不管,但现在的我就算眼瞎也不可能喜欢他!”

御孤壑原本阴郁的神色突然间像是受到了烈阳熏陶,眉宇间蓦然有了笑意,再看看那盆让她搓洗过双手的水,绯红的唇角都忍不住上扬。

对他前后情绪的变化,夜千鸢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她现在是三王妃,而他又明显向着三王爷,若是她和二王爷之间有什么,那他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换做是她,她脾气可能更大。

想到一些事,她突然问道:“三爷,你要找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找到?”

御孤壑比女人还漂亮的细密长睫轻轻颤了颤:“咳……不必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寻了。”

“你不着急,可是我急啊!”夜千鸢摸着腰间的鞭子,一脸纠结和忧愁,“半个月内,必须找到他帮我把鞭子解了,不然我怕是小命不保!”

御孤壑看着她绷紧的鹅蛋小脸,再到她双手覆腰的动作,轻蹙眉宇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鳯尊鞭在你身上出何事了吗?”

“不是它出事,是我要出事!”夜千鸢叹气。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那有些事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何况自己在这地方四面楚歌,也找不到人倾诉,要是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想办法帮她尽快离开京城。

思及此,不等到他追问,她主动说道:“我爹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要鳯尊鞭和还在三王府里的那把剑,我骗他说三王府前段时日遭了贼,两件兵器都不见了,可他不甘心,要我半个月之内必须为他找到。还有被我们从侯府救出来的那个年轻人,他也要我帮他寻找。”

御孤壑是真没想到她会坦诚告诉他这些,意外之余还有些受宠若惊。

按耐住内心的欢喜,他面上平静的问道:“你爹为何要抓那人?”

夜千鸢把夜长东的话说给了他听,说完后她不屑的嗤笑:“说什么那年轻人在山中水井里修炼,还自带异光,甚至怀疑人家是山精鬼怪变的要加害附近的百姓。我也是真佩服他,抓人就抓人吧,居然能把自己的卑鄙无耻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御孤壑紧抿着薄唇,凤目若有所思的垂下。

夜千鸢见他突然不说话了,拿手肘碰了碰他,继续道:“除了我爹给我压力外,今天我还把二王爷给骗了一通。这京城我是待不下去的,就算我爹不弄死我,二王爷知道我骗他以后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早点把你要找的人找到,不然让他们发现我在骗他们,那我就死定了。”

“你骗御皓风?”御孤壑墨眉紧蹙,压根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出,当即眯着凤目紧紧盯着她,“发生了何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夜千鸢没留意到他霸道的口吻,开始巴拉巴拉把今天见二王爷的经过又说给了他听。

听完后,御孤壑眼角直抽,瞪了她两眼又忍不住想笑。

“你还能再多惹些事吗?”

“这怎么成我惹事了?!”夜千鸢没听出他言语中隐含的宠溺味儿,只顾着替自己辩解,“我这样做也是在帮三王爷,那什么神医都是我瞎编的,二王爷要是相信的话肯定会派人去追查三王爷的行踪,结果你该想象得到,肯定是白费力气的。还有我爹找那年轻人和兵器的事,二王爷知道以后脸色大变,我看得出来他对我爹极度不满,虽然我不知道他后面会如何做,但至少给他心里埋了一根刺,让他对我爹有所猜忌,如此也能分他不少心!”

看她振振有词的样子,御孤壑是真的哭笑不得,一时没忍住心里那份悸动,突然抬手朝她脸蛋捏去,轻笑骂道:“既然敢惹祸,为何又怕死?”

夜千鸢想都没想把他大手拍掉:“干什么呀,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想把脸洗破相!”

御孤壑猛一僵,溺宠的笑瞬间在脸上隐去。

凤目剜了她一眼后,他收回手,略显尴尬的别开头。

夜千鸢看出他不满,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了,好歹她和他也有一同做贼的革命友谊,拿他跟二王爷相比是有些侮辱他。

抿了抿嘴后,她拿手肘又碰了碰他:“抱歉,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今天被二王爷刺激到了,所以……别生我气,行吗?”

她现在就指望他能帮自己了,要是把他也得罪了,那她才是真的身处绝地了!

御孤壑侧目,冷飕飕的睇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绷着俊脸不说话。

瞧着他那一副不肯轻易原谅她的傲娇劲儿,夜千鸢也很郁闷,瞪着他道:“说到生气,最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故意向我提供宝物的消息把我引去三王府偷宝,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不是被这条鞭子缠着,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没有鞭子,她现在已经天高任她飞、海阔任她游了,又何必跟这个周旋、向那个卖乖!

听着她抱怨的话,御孤壑凤目中闪过一丝心虚。

见他还是不出声,夜千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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