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乐是匆匆忙忙从城外的旧庙里回到城区,再匆匆忙忙赶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放下手中的剑,迅速地倒了一杯水,灌进了嘴里,然后大口地喘着气,许久,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好像心里憋着一股气,让人抑制不住,想要流泪。

回来的路上,她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流了一身的汗。

父皇教导洛浔和皇兄的时候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也不流泪。南宫安乐默默地把这话记在了心上,她是要护佑南安国的国安民乐的人,自然也应该流血流汗也不流泪。

每次,想要流泪的时候,她便会努力地让自己流一身的汗,然后,就真的不是那么想哭了。

可是这次,也是流了一身的汗,当坐下来,平静下来的时候,还是很伤心,想流泪。

南宫安乐以为,自己终是会等到梦中的那个他的,不过一场误会,便已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静静地待了很久很久,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很多的水之后,伸手向腰间佩着香囊的方向摸去,才发现,香囊不见了。

脑海中迅速浮现了从早上出门后经过的地方,顾不上其他,习惯性地拿上剑,就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客栈,沿着那些走过的地方找了过去。

心中纵使是万分焦急,南宫安乐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明白,焦急是没用的,漫无目的地找,也是不切实际的,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细细回想一下,缩小一下寻找的范围,如此,找回香囊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一些。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抱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南宫安乐开始回忆起来,模糊中,似乎走到城外山下的时候,还摸了一下香囊,想必,是掉在荒山上,或者,在那间破庙里了。

对,最大的可能就是,荒山上,以及那间破庙。

确定这一切之后,她加快了脚步,直接奔向城外的荒山上,开始认真地寻找了起来。

从打斗的地方到奔向破庙的路上,再到破庙里面,一遍,无果。

从破庙出发,回到山脚下,再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第三遍,从山脚下,又回到了破庙,依然没有结果。

终于,南宫安乐瘫坐在破庙前的台阶上,才刚刚体验过的绝望,再一次向她袭来。

这次,南宫安乐真的崩溃了。

她对即将要西下的夕阳大喊。

“丹阳,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你没有出现,连要送给你的本公主绣了很多年的四不像香囊都不见了。”

“罢了,不见了也好,你不用出现了,再也不用出现了。”

……

喊到最后,没有吃中餐的南宫安乐彻底没有力气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回首看了看破庙,笑着说道:“连念想都没有了,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以后,父皇让我嫁谁,我就嫁谁吧,谁让我叫安乐呢?国安民乐,才是我该守护的,不是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慢慢朝着城区的方向走去。

也许,这就是命吧,连老天爷都不愿意让自己等到梦中的那个他……

幻想破灭,南宫安乐竟然感觉浑向都轻松了起来,好像卸下了特别沉重的一个包袱。

是的,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也不用出现了。

南宫安乐再也不用想,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到底会不会出现这样不确定的问题了。

这一切,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样,挺好。

……

隔日,南宫安乐依然怀着惬意的心情,闲逛在丹阳繁华的街道上。

阳光依然灿烂,清风依旧温柔。

她是从不懂勉强的人,看到结果了,不管是错过,是过错,她都欣然接受,然后,再不放在心上。

时间在前移,生活在继续,未来,要放在心上的事儿,还有很多。

比如,眼下,她最应该关注的就是,富甲一方,乃至整个南安国最富有的家族,谢氏。

谢氏世代从商,生意遍布南安国及周边邻国,坊间传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谢家的生意场。

谢氏,向来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特别的现任的谢氏家主,谢恒,天纵奇才,五岁便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未至弱冠之龄便已接手谢家的所有生意,成为了谢家最年轻最出色的家主。

说起这位谢恒,南宫安乐记得,父皇也是满满的钦佩。

去谢家看看之前,她决定,先了解一下相关信息,比如,谢府在哪里,比如谢二公子是否如传言般的品性高洁,才华横溢,风华绝代……

经多方打探后,南宫安乐才发现,这位传说中的谢二公子,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相反,在大家对他更多的是赞赏与钦佩。

既然如此,那还是速速去谢家看看,然后,动身回虹州吧。

在洛枫的安排下,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南宫安乐乘着车驾,来到了谢府大门前。

马车停稳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看到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气派的谢府大门。

仔细一看,这就是普通的一所宅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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