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周氏眼底的疑惑,楚桐便出声解释了一番,“我爹爹以前常在山中打猎,也摔断过腿,不时得受了些伤,就跟村里的老大夫学过一些。我爹爹是个猎户,打猎的手艺自是会些。至于野果和栗子是我往深处走了走才找到的。”

“原来如此。”周氏点了点头。

楚桐的爹确实是猎户,这猎户一直便是最容易受伤的人,这父亲摔断腿受了伤,她儿媳妇跟老大夫学些医治的手法,也是符合常理之事,也能说明她儿媳妇是个孝顺之人。

如此一想,周氏随即才反应过来楚桐最后的那句话来。

什么?

“你进深山了?可有在山上受了伤?”周氏说着,便要上前查看。

楚桐连忙摆手,说:“婆婆莫要着急,我没有受伤。你瞧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周氏让楚桐转了个身,见她真的没受伤,倒是松了口气,又道:“以后上山就别往里走了,这山上有野猪凶悍的很!”

五年前,溪水村的村头有一个后生,就在深山中遇到了野猪,小腿肚上的肉都被咬下了块儿。

想想就后怕,至此,就在没人敢去后山深处了,只敢在山脚和一二层活动。

不行,这山上那么多不可知的危险,日后这儿媳妇可不能再去了,就是不遇到野猪也可能遇到其他的虎豹黑熊的就不好了!

楚桐一听周氏说这话,心里一阵暖流流淌而过,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微妙!

晚上做饭时,楚桐想着难得她今日猎了两只野鸡,她实在不想这野鸡在周氏厨艺的摧残下变得难吃至极,她只能自己包揽了这做饭的活。

十二岁之前她跟着师父学艺,她师父可谓是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啊,对她的要求亦是极高的,而这厨艺就是其中的必学功课,原因不为别的,她师父胃口刁钻吃不惯别的,一身的厨艺又不想授教给他人,当初就硬是让她学了去。

只是,她后来回到了将军府,这厨艺倒是荒废了有十余年……

现下她要露一手,倒是有点为难自己的意思!

头疼!

楚桐先是去井口边打了一桶水提进灶间,开始剥板栗,也不用什么工具,指甲就很好用,没一会儿就剥好了一大碗,随即就倒入了烧开的热水中。

然后和了些白面粉儿,用纱布盖着,让面团儿先醒着。又洗了从山上采摘会来的灰灰菜,将菜都切成小段儿。

不一会儿,周氏就将其中的一只野鸡挂在墙上留着等曲景之醒了之后补身子用,另一只则是处理好了,在处理的时候看到野鸡身侧的孔,周氏眼神儿晃了晃。

没有询问什么,就将野鸡处理好了,然后喊了楚桐。

她翻了一下厨房内现有的调味料,就那么一丁点的粗盐,一两多的素油,半两的酱油,还有一块老生姜和几瓣蒜头。

楚桐额头的黑线是怎么都挡不住了的。

无奈的叹气,还好,有些粗盐和素油就够了!

楚桐将一整只野鸡切成了小块,一半拿去炖了鸡汤,一半装盘备用着。

收拾出另一个灶口,锅烧热,在周氏紧张的注视下,倒了一点点儿素油。

油开之后将切好的老姜末都倒进去,待姜末煸香出来的那个味儿的时候,又将备盘的野鸡块都倒进锅里面翻炒了炒,又在周氏紧张的注视下,放了些粗盐。

这油盐都是金贵的东西,周氏怕着楚桐放多了自然紧张。不过好在,楚桐放的粗盐和素油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紧接着继续翻炒,放盐,直到鸡肉有点干焦的既视感的时候,又倒了几点酱油进去。

好在这曲家住的位置在村子里算是比较偏僻的,不然,又会将那些厚颜无耻的农妇给惹来。

虽然楚桐不怕他们,但就是嫌麻烦而已!

终于,在最后将鸡肉起锅装盘。

接着又倒了点儿素油,放了些蒜蓉下锅爆香,把灰灰菜也倒进去炒了炒,随即又往锅里加了适量的水,煮着灰灰菜。

而后把醒好的面团儿,放到砧板上倒入葱段和进面团儿里,又搓成长长的条状,又揪成十几个小圆团儿,压成了饼状,一个个的贴在了煮着的灰灰菜汁的铁锅边缘。

周氏没想到,还可以边煮菜边贴饼子,以前她都是先贴饼子,后煮白菜汤的。汤做好的时候,这饼子都快凉了。如今她儿媳妇这么做,不仅省了时间,节约了柴火,还不用担心饼子凉了。

见野菜煮得差不多了,楚桐又放了些粗盐进去翻炒。又把饼子挨个翻了个面儿,等灰灰菜煮好的时候,这饼子也就好了。

最后把葱饼用筷子夹进盘子里,把野菜盛道盘子内。

锅里的板栗炖鸡翻腾着,散发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眼见着这锅鸡汤也快好了就放了点适量的粗盐,就熄灭了灶膛里的火,便和周氏一起,端到了堂屋。

楚桐看着桌上的葱饼子,和摆在面前的炒鸡块,以及那味道浓郁的板栗鸡汤。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么想着,楚桐拿起了一个葱饼咬了一口。这葱饼子软糯香郁,不糊粗糙,还十分的可口。对于自己做的饭菜,她还是颇为满意的。又盛了一碗板栗鸡汤,相比于周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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