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是好赚的吗,这桩婚事,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不由心中一顿懊悔,却也是无力改变什么,只希望这个三小姐快些出来,两人快些结束流程自己好拿钱走人,若是再耽搁下去自己怕是会吃不消。

但是花轿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请新娘出轿――”喜婆努了努嘴,又喊了一遍,心中不由将白夙辞骂了千百遍,这个三小姐竟然还端起架子来了!

白业衡看着没有一丝动静的花轿,心中隐隐的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喜婆见人还不动便也不再啰嗦,一把撩起帘子转头看向轿子里边,刚想说什么却被轿子里的场景吓住了

“啊――――新、新娘自杀了!”喜婆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僵在了那里。

众人听到喜婆的话皆是愣住,纷纷看向轿中人,只见轿中女子穿着大红色的霞披,一只手落在腿上仿佛要抓住什么,而另一只握住刺进腹部的匕首上的手仍是紧紧的攥着,鲜血浸湿了嫁衣,一阵风吹过,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留下了让人一直无法忘怀的场景。

只见盖头下,巴掌大的小脸上,柳黛峨眉,凤眸微挑,浓密微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泪珠,更增添了几分娇弱,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上涂上了与嫁衣相配的大红色唇脂,使得整个人添加了几分妩媚,而她微微上扬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好似解脱的笑容,让人觉得唯有死去才是最让她值得开心的事情。

众人皆被这一幕震撼到了,直到多年以后都不曾忘怀,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女子。

于此同时被震撼到的还有席亦琛,他被那抹笑意闪愣了一下,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在大婚之日,在花轿中――――自――杀――了!

众人从震惊中醒来顿时一片哗然,这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场婚礼,新郎不去迎亲,不穿喜服就罢了,关键是还穿了件白色衣裳,当众给新娘难看。新娘子更甚,直接血洒花轿,自杀了……这……这简直是千古奇闻。这还是那个懦弱的白夙辞吗,是了,一直懦弱的她竟也能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可见是没有任何留恋了。

白业衡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懦弱的嫡出女儿竟然也会有这么刚烈的一面。他看着轿中脸色苍白的嫡女,眼中不禁爬上了一抹痛楚,紧接着闭上眼睛,似是为了掩藏起眼中的痛,但是垂下的双手却是狠狠的攥着,终究是出卖了他此时的震惊与悲伤,这一天终究是来了,虽说自己平日并不关心这个嫡女,但她终究是自己的血脉,自己也曾很疼爱这个女儿,只是……终究是身不由己啊!

但是此时已自杀的白夙辞却还有一丝气息尚存。而离白夙辞最近的东菱却发现了她家小姐还尚有气息。

“小姐……小姐还活着,小姐还有气息,找大夫……王爷”,“砰”的一声东菱就跪在了席亦琛面前

“王爷,奴婢求您快叫大夫救救我家小姐,奴婢求您了……”东菱跪在地上拉着席亦琛的衣角不停的磕着头。

席亦琛刚刚从白夙辞自杀的震惊中回过神,便听到东菱的祈求声“还没死?”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但他却无法捕捉。

今日来参加婚礼的亦是有宫中太医院的太医们。当听到白夙辞还尚有气息时,太医院院首戚闲庭便快步走了出来,对着席亦琛拱手道:“王爷,救人要紧,先容臣诊治祁王妃。”

似是听到“祁王妃”这三个字,席亦琛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戚闲庭指挥着人将白夙辞从轿子中抬了出来,小心的避开伤口,跟随管家进了王府,顺便让管家吩咐下人熬上人参汤给白夙辞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