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祁王妃尚还有一口气用参汤吊着,想救祁王妃那就得先把刀拔出来,只是……”

“如何?”东泽皇皱了皱眉

“只是,刀拔出来的一瞬间,伤口会涌出很多血,祁王妃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亡……还有……就算是止住血,王妃必须要在七日内醒过来才算真正活过来,若不然便会成为失魂之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醒过来了。”戚闲庭把所有的可能都和东泽皇说了一下,更在心里诧异,皇上怎会如此关心祁王妃,但作为一个太医,这些事并不是他该问的。

“情况危机,戚爱卿,先救祁王妃要紧,其他的,就要看祁王妃的造化了……”东泽皇也不在多想便让戚闲庭先救人,毕竟这白夙辞还有大用……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媳。

“陛下,这里人太多,可否让闲杂人等先出去,人太多不利于救治!”戚闲庭看了看房间里围满了人,却愣是没看到祁王席亦琛,便皱了皱眉头。

随着戚闲庭话落内室里便只剩下了东泽皇,张公公,白业衡,戚闲庭还有小丫头东菱。

戚闲庭拿出提前让人准备好的烈酒和干净的帕子,还有一早让人去附近医馆借来的银针,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轻轻将喜服撕开了一条缝以便施针。

戚闲庭先用银针封住了白夙辞周围大穴,护住心脉,然后抬手握住匕首,扭头看向一旁的东菱“丫头,净手,拿过那干净的帕子,等我拔刀后你接着按住伤口。”

东菱紧张的腿都软了,她抑制住心中的害怕,她不能害怕,她得救小姐,便颤颤走了过去。

戚闲庭稳稳的握住匕首看了眼东菱道:“丫头,准备好了,老夫要拔刀了!”

东菱点点头

“三、二、一,拔”戚闲庭用力一拔,血瞬间喷了出来,东菱迅速用手按住。戚闲庭用银针封锁了几处穴位,示意东菱抬手,便把止血撒洒在了伤口上。

看着伤口的血开始慢慢止住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待完全止住,戚闲庭撤了银针,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

待这一切收拾妥当后对着东泽皇和白业衡拱了拱手道:“皇上,相爷,王妃的性命暂时无忧,臣开了药让王妃先服着,能不能醒过来便是要看王妃自己的造化了……”

“爱卿辛苦了!”东泽皇拍了拍戚闲庭的肩膀“爱卿就先回去歇一会儿,剩下的就交给下人来办吧!”

戚闲庭点点头“臣告退。”

戚闲庭走了出去,白业衡跟在后边走到院里便叫住了他“戚院首留步……”

戚闲庭看向白业衡道:“相爷还有何事?”

白业衡对着戚闲庭弯腰拱手行了个礼“白某多谢院首救小女性命。”

戚闲庭微微诧异敛了敛神笑到:“相爷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只是日后恢复如何得看王妃自己了!”

看着白业衡如此关注祁王妃的情况戚闲庭笑了笑,果然传言不可全信。

当戚闲庭走出王府大门坐在马车中时才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可惜了。”

当时他还有一事未说那就是――祁王妃的情况并不乐观,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希望老天爷能可怜一下这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子……

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外边的风雨再大,却也仍旧无法惊扰到昏迷中的白夙辞。

在这七日时间里,东泽皇也派过御医前来替白夙辞诊治,但都皆是摇头沉默只用一句“这还需靠王妃自己的毅力”,而白业衡也来过两次,只是问了问东菱白夙辞的情况如何,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眼看这便第七日了,祁王席亦琛却是一面都没露过,东菱不禁在替白夙辞换药时抱怨着席亦琛的绝情。

而此时昏迷的白夙辞全然不知外边发生的事情,因为此时,很多的记忆碎片充斥着她的脑海……而她却像是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那是小时候娘亲去世后――

白夙辞看着熟悉的庭布置,熟悉的池院,周围的一草一木看上去那么亲切,亲切到内心深处闪过一丝恐惧……

“白夙辞,你为什么还要霸占着嫡女的位置,你娘都死了,却还要霸占着正室的位子不放,你知道吗,你就该和你那不知来历的娘一起去死,本小姐是承载着天命的人,而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该阻碍我成为嫡女,所以,你去死吧!”小白木兮脸色狰狞的看着小白夙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