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暖的春日,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室内,不远处那颗葱郁的柳树上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来回蹦跳,似是在讨论着那室内发生的事情……

此时原本安静的室内因却着东菱二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浓郁的火药味。

“姐姐还是将筷子给妹妹吧!”东菱直直的将素白的手伸向东和。

东和内心一阵火大,面上却笑意吟吟:“妹妹说什么话,姐姐这一个月在养伤,都没有伺候王妃,全是妹妹在一旁伺候着,今日姐姐伤好了,自是不能现在一旁看着不是,也得记住自己的本分不是!”

“东菱,你先去一旁候着吧!”正欲想反驳的东菱却被白夙辞的声音拦了下来。

看了看白夙辞,东菱虽是心中疑惑却也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看着如胜利者般的东和,白夙辞眸中冷光乍现,一闪而过,随即毫无异样的看着东和道:“东和你来吧!”

“是。”东和恭敬的答道。

手执箸筷缓缓移向刚刚的那道奶汁鱼片上。将鱼片夹到白夙辞面前的碗碟中。

东和其实从未真正伺候过白夙辞用膳,因此她便随意的将桌子上的吃食夹到白夙辞面前,白夙辞本不喜葱花,但东和不知晓,便将葱花夹了过去,白夙辞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也没说什么。

但白夙辞再好的脾气,也被这不走心的东和惹恼了,脸色愈发阴沉。东和战战兢兢的替白夙辞布菜,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待白夙辞用完膳便有丫鬟陆续地将东西撤了下去。房妈妈便端着药走了进来,顺带了一碟梅子蜜饯。

房妈妈看了看白夙辞微变的脸色笑到:“王妃,这次老奴给你带了蜜饯,定是不会如之前的那般苦涩。王妃刚用完膳,便先歇歇胃,待这药稍凉凉再喝!”

“好,辛苦房妈妈了!”白夙辞虽是不喜喝药,但她也晓得,不喝药,自己的身体便不能快些好,那自己便无法毫无顾忌的做自己的事!

房妈妈看着不再抗拒喝药的白夙辞,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显了出来,语气也是越发的满意:“王妃这就对了,良药虽苦口却是利于病,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晓得了,房妈妈。”白夙辞看着苦口婆心的规劝着自己的房妈妈,心中不由得一暖,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似是想到什么般对着房妈妈道:“房妈妈,我这月的例银可还有?”

“回王妃,您的例银一分都没动,还有呢!”房妈妈很是疑惑,王妃问起例银作何:“不知王妃问这月例可是有何用处?”

白夙辞轻叹一声:“这不是赶着快寒食节,节前宫中必设宫宴,介时还得正装出席……”

想到自己那些可怜的嫁妆,白夙辞摇了摇头:“我那些个不值钱的嫁妆,里面也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只怕是穿了出去丢了祁王府的脸面。此事还得劳烦妈妈替我张罗一下,看看找几个做工好的裁缝替我做几身合体的衣裳。”

想着自己虽是王妃的身份,但每月区区五十两月例,确实是不宽裕。以后若要行事稳妥,还需要有银两傍身才是!

房妈妈沉思了一会,王妃在相府的处境她自是知晓一些,便应承了下来:“王妃,打算何时让裁缝来量尺寸?”

“明日……罢了,妈妈只管先张罗着,明日我正好有事出府一趟,也顺带着去挑些花样,直接在铺子里量了便好!”白夙辞想了想,自己明日打算去街上逛逛,顺带着办些正事儿!

“老奴知晓一个成衣房花样料子皆是上品,不少的王公贵族皆在那做衣裳,只是……”房妈妈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些犹豫。

“如何……”白夙辞看着房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心生疑惑。

“只是那家衣裳虽好,但也却是价格昂贵,怕是王妃的月例连一件衣裳也做不了!”房妈妈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明白了房妈妈的意思,白夙辞轻笑一声:“无妨,妈妈莫担心,本妃月例虽少,但王爷可是不缺银子!”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个偷腥的猫儿般……

白夙辞看向那碗晾的差不多的药,素手轻轻从桌上将药碗端了起来,昂起头“咕嘟咕嘟”,几个眨眼的功夫,那碗药便下了肚。随即捡起一颗蜜饯扔进了嘴里。面上却是微微一皱,丝毫没有在白瑾瑜面前那种怕苦的神情。

是了……没有了可以让自己任性的人,怕是吃再多的苦也不会流露半分。

待白夙辞将药喝完房妈妈便将药碗撤了下去,给白夙辞张罗起成衣房的事情。

白夙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东菱与东和心思一转,对着二人道:“东菱,你去千桦院请王爷过来一趟,就说……就说我有事让他过来一趟。若是他不过来,便说我这边有他想知道的事!”

又看向东和:“东和你去厨房,将我今早做的那些个糕点和我酿的那坛子锦柔和相思泪拿过来。”

二人领命一同走了出去,待到出了房门,东和便一把拉住东菱,面色不善,语气中充满质问:“东菱,你刚刚为何阻挠我替王妃布菜,你安的什么心?”

本就打算直接去千桦院的东菱,在听到东和的质问,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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