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韩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身高和长相却是几位皇子中相当出挑的,而我,却恰好同他相反。

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是着皇宫中同龄人里最无甚特色的一位。

韩齐腿长,他的一步胜我两步,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他快步冲上前,接下来的一幕可把我惊呆了,他一只手拧着老师的耳朵,疼得正在酣睡的老师一个机灵,被韩齐就这么从躺着的姿势生生拧成坐姿,嘴里还嗷呜叫疼。

“韩齐,你这个混小子,快……哎哟……快放开老夫!”

我急的直跳脚,但是每次我着急的时候鄞国话就说的格外不利索。

逗的在场的侍从皆忍俊不禁,但又碍于礼法不能笑出声来,所以他们的脸渐渐开始扭曲,更扭曲,连身子也开始不停抖动,那场面真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幼青终于盛着药回来了,韩齐一面拧着老师的耳朵一面命幼青将瓷碗递到他手中,一股脑将药喂给老师后方松开手。

刚下了脚板,就立即对老师行了一礼,一系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请太傅恕罪!”

老师似乎被醒酒汤给“噎”住了,不停的咳嗽,脸色通红,更红的是他的一只右耳,跟烧焦的螃蟹一样很让人食欲大开。

他一边生气指着作揖的韩齐,一边脸色通红的咳嗽,嘴里似乎要说些什么,但由于被呛的厉害,只能比比口型,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此时此刻我脑中已浮现千句想说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齐……老师……这……别......”

老师顺了顺气,才缓过劲来。我抹了把头上的汗,心道韩齐惨了,正兀自替韩齐担心起来。

却还没等老师开口,被韩齐抢先一步。

“太傅,请恕罪,学生见太傅昏迷不醒,当下便心急如焚,然当时情况紧急,学生只好擅自做主。

喂药当是迫不得已,好在太傅已苏醒,学生自当负荆请罪。”

韩齐这一套话下来,真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首先你昏迷不醒,是我救了你,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出此下策,还请你原谅。

本来老师醉酒一事就不甚光彩,大白天睡在公主正殿中也容易遭人非议。

而若是被定为昏迷就好解释的通了,倘若非要定韩齐一个罪,那首先当先惩治老师自己。

好在韩齐打了他一巴掌又很识时务的给了他一个不得不下的台阶。

若说方才老师的脸是被噎的发红,此刻就是被气的发青,这个哑巴亏,老师不吃也得咽下去了。

“诶行行行了,老夫宽宏大量,就不与三皇子计较啦”

老师思考良久大约也没思考个所以然出来,只得倚着韩齐这个台阶下来。

之后这件事竟然被阖宫上下传开了,每一个人见我都同我大眼瞪小眼,表情极不自然,虽然礼数做的周,但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直到我被皇后召去“喝茶”,才明白为何那些人表情如此浮夸。

我同韩齐坐在皇后殿中“喝茶”。

诚然我们是被喊过去训话的,有的时候我的确很佩服韩齐,他坐在我对面,可我们两个人完是两种不同的光景。

我自然是心虚的,低下头等着挨骂,心中自是委屈的紧。

约莫被训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见韩齐。

他可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好像,别人是真的来请他喝茶,而不是来同他讨教上下尊卑,尊师重道似的。

不过这事的确是老师有错在先,因此姑姑的话里也不敢明着训诫我们,但是暗暗讽刺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自韩齐这一闹腾,他身为皇子,自然是不用受到惩治,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回去之后,姑姑命人送了好多卷礼法书籍,《礼记》、《礼法》、《曲礼》……

宦官送来的时候,书多的都有我半个书桌那么高,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被关了禁闭半月,需要部看完,届时姑姑会随机抽查。

也就是说,我不仅要看,还得要懂。

半月后,我觉得我快要被憋疯了,禁闭一事是小,但是那些让人头大的书才是真的大。

幼青同我说,在这半月中皇帝立了自己的长子,也就是大皇子为太子。

我觉得,这件事和我无甚关系,毕竟我也做不了皇上,他立谁为太子,其实并不会影响我。

但万万没料到最终还是用实际证明了我那些想法是错的,而且大错特错,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立太子一事轰动了整个鄞朝以来,宫中大约除了我,每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这个皇宫很安静,安静的像一只沉睡的狮子,正在蓄势待发。

我听幼青说,前朝已经炸开了锅,礼法虽是立长子为太子,然皇长子论才论德都配不上太子之位。

于是朝中大臣吵着吵着就分出了两派人,一派认为皇太子该立,一派认为皇太子不该立,应立别的皇子。

而我们这些“吃瓜群众”几乎每天都有新的瓜吃。

例如文臣之中哪个和哪个又在朝堂之上大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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