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咱们还是赶快进去喝茶听书吧...

流言这事,虽然可能大部分细节是人们加以自己的想象虚构出来的,但是主要的剧情基本也是八九不离十,当然,丰衣足食就平静度日的老百姓不会想到朝廷里各种盘根错节的牵扯,谁是谁非,流言也好,真相也罢,都不过是市井流传的娱乐大众的小说,说书先生吸引茶客的谈资罢了。

马车缓缓地走远了,人群逐渐散去,少女也不见了踪影。

马车的主人,朔王妃郑氏坐在马车内,旁边是她的陪嫁侍女落英,正捧着一个暖炉递到郑氏手上并将她的狐皮披风紧了紧。

“这天寒地冻的,娘娘您还非要亲自去宫里一趟,怕是冻坏了吧?”

郑氏笑道:“从我出王府门到现在你这话说了多少遍了,说来倒也奇怪,自今年入冬以来,我还不曾觉得有多冷,看来这年关也算是好过了。”

落英掩面笑道:“哪是不冷啊,是咱们王爷疼娘娘,秋天出征的时候战事那么吃紧,第一件战利品还是等不及地托人带了回来,瞧这白狐皮多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制成这大袍最暖了。”

“你这张嘴啊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郑氏佯怒地嗔怪了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这次去见太后,能不能帮到王爷。”

“太后她老人家那么疼娘娘,定会顾及您不会再怪罪王爷了吧,只是那件事......为何娘娘就应允了下来?”

“不过就是给王爷娶个侧妃,瞧你那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

“奴婢是觉得娘娘委屈,太后为何非要给王爷塞个侧妃来,本来府里只有娘娘一位女主子,现在突然要多个从不认识也不了解性情的主子,虽是太后的旨意不能违抗,只怕是王爷也......”落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郑氏的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天下女子谁又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过是,嫁入朔王府三年来,除了早夭的长子以外,她也再未有生育,否则为何太后提出要为朔王纳侧妃的时候,还只能欣然接受,不仅仅是因为顶着贤德的这一大名,妒忌是她作为朔王正妃最不该有的情绪,太后的旨意也不容她这个义女来反对,最重要的是,为她贵为亲王的丈夫诞育朔王世子,才是她最不能拒绝的理由。

“落英,你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又陪着我嫁到朔王府,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人也就你看事情最通透。”郑氏说完这句话,便轻叹了口气,“对了,素尘是该今晚伺候王爷吧?”

落英皱了皱眉拉下脸:“今天是初八,这个时辰她该是伺候王爷更衣沐浴了。”说完,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刚要说话,突然就听得一阵马的嘶鸣,整个马车也随之剧烈震动了一下,落英惊叫一声本能地抓住身边郑氏的手,两个人都随着马车的震动被摔到了一侧。

马车停了下来,落英惊魂未定,赶紧起身去扶郑氏。

郑氏也受惊不小,跌跌撞撞地坐起来。

“娘娘,您没事吧?!”落英脸色苍白,生怕郑氏有什么闪失,凭自家王爷这性子,怕是会剁了自己去喂他的白虎马。

郑氏坐起来:“我没事,刚才这是怎么了?”

落英也心下奇怪,忙撩开马车前面的锦帘:“成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成霖是朔王的心腹侍卫,虽年纪轻轻却一向老持成重,就算是刺客杀到了跟前也不曾乱了方寸,此时却也有些难堪,双手抱拳低头道:“惊着娘娘了是卑职的罪过,请娘娘恕罪。”

郑氏也探出头来:“成将军,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停下马车?”

“卑职也不知道,前面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惊着马了,为保安全,请娘娘留在车上,容卑职去查探。”成霖说完双手再次一拱,跳下马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成霖便回来了,手上抱着的,竟然是一个昏迷的人。“娘娘,是位姑娘,看起来好像昏迷了。”

郑氏一听忙探出身子来看,只见昏迷的少女一身破烂的衣裙,浑身肮脏不堪,也看不清楚模样,只瞧见那身材瘦小得不像话,像是饥寒交迫已久,数九寒天,她居然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顿时心生恻隐。

没想到繁华盛世,天子脚下,竟然也会有这等残忍不堪之事。

落英仔细看了看道:“娘娘,奴婢瞧这女子的身形打扮,像是淮东那一带的,听说最近淮东庆水那边正在闹灾荒,看样子靖天城怕是也进来了灾民,”

郑氏闻言感慨道:“哎可怜的孩子,今天若不是遇见咱们,可就这么没了,成将军,把她带到我的车上吧,回王府找个大夫看看。”

成霖道:“娘娘,这姑娘来历不明身份不白,且王爷吩咐过卑职,就算遇到灾民也不必理会,恐怕招惹是非。”

郑氏闻言有些愠怒:“不过是个逃难的孩子,能招惹什么是非?既然我撞见了岂能见死不救,王爷那儿我去说,不会责怪你的。”

“娘娘......”成霖还想说什么,只见郑氏已经转身回到了马车内,落英伸过手来接住少女:“成将军,既然娘娘这么说了,就照娘娘的吩咐吧。”

“是。”成霖又再看了少女一眼,始终有些疑虑缠绕在心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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