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三日,以示哀悼。

这信儿传到苏叙耳中时,二人方至京郊,苏叙听了这话儿,脸色黑了大半。

“澹台励真不是个东西。”

“谁让您自己喝那么多酒的?”

“是他”

“是什么?”

苏叙暗自咬牙别过脸:“我不告诉你。”

“师傅,咱们上这是哪儿去?”

“回山上去。”

“回山上不是这条路呀。”

“绕路。”

“那绕去哪儿呀?”

“绕去看海呗。”苏叙瞥了陆安晓一眼:“某些人念叨那么久了,我又不聋。”

“那这圈儿可是绕大了。”陆安晓忍着笑意上前拉住苏叙的手,低声道:“忒大了。”

苏叙一愣,侧过脸的同时抓紧了陆安晓的手,嘴角快咧到了天上去,嘴上却是极平淡的:“恩,是忒大了。”

一年之后,陆安歌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并没落款,只一幅画,画上碧海蓝天,另附一句;我看到了幼时你说的大海。

彼时平平方学了几个字儿,倚在自家娘亲身上咕哝:“娘亲,这是大海?”

陆安歌沉默了良久,笑了笑:“娘亲也没见过,想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