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瞬间,早餐店里原本还在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尖叫着跑出店铺,风铃更是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牛北赶紧抱住她,避免她摔倒在地上。只有乌灵珠,捂着嘴巴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的恐惧毫不掩饰,可是却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害怕得尖叫逃掉。

我此刻完没有精力去管牛北和风铃的小暧昧,我看了看那个死掉的人,又看了看地下的污秽,那个血淋淋的眼珠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那么不甘地盯着我,直盯得我心里发毛,盯得我浑身冰冷,盯得我鸡皮疙瘩直起。

“牛……牛北……”

我转身,刚好看到牛北细心地一手扶着风铃,一手给风铃掐着人中。

牛北听到我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帮我倒一杯水,凉的最好。”

我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看到牛北对除我以外的女孩子这么关切。若是平时我压根不会在意,可是此刻,明明最需要关切的是我啊!

我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刚想说什么,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铃声。看着那些在店外不敢进来却一直指指点点的人,我看到他们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我,手中还指指点点,心里稍微一想,我便明白他们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一阵心慌,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狠狠地推开打算伸手过来拉我的乌灵珠,冲出人群,往外面跑去。

“青灯!青灯!”

身后传来牛北的喊声,我置之不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知道在那里待着很难受,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心慌的感觉。出门之后我直接打了一辆车,随便说了一个地址,便坐在车上发呆。

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直在往后倒退,我只能坐着发呆。说来也奇怪,离开了那家早餐店,我心里的恶心感竟然消失了,刚才的所有不适此刻也终于慢慢地恢复正常。我疑惑地揉了揉胃,掏出手机想要打给牛北说一下这个情况。然而手机刚一拿出来,我就想起牛北刚才对我的漠视。

我这心里再次不得劲,干脆把手机关了,坐在车上发呆,顺便捋一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姑娘,翠竹小区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租车停下了,出租车司机直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一看,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子,我的冷汗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刚才神情恍惚之下竟然是打车到了这里。

看着司机大哥欲言又止的脸,我赶紧掏钱给他。没想到司机大哥并没有伸手去接:“姑娘,听说这里前段时间发生了灭门惨案。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那件事情过后,这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你如果是来找亲戚的话,可能找不到的。你要不要先打一个电话问问?”

我拿着钱的手一顿,最后满脸堆笑地说道:“谢谢提醒,我知道的,我以前就住在这里,前天搬家落了东西,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司机大哥将信将疑地收下钱,又看了看此刻已经基本荒废了的翠竹小区,这才调转车头离开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我心里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从我们给周发家驱鬼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十杀鬼凶,莫名其妙地遭遇这么多的罪。牛北倒是没什么,可我却接二连三地遇到诡异的事,先是小鬼,后来是凶悍的燕尔杀,然后是莫名其妙在锅里炖熟了的身体,不明所以的梦境,以及今天那从胃里呕吐出来的眼珠!

我不用猜那眼珠是谁的,只要看一看死掉的那个人,是笨蛋都能知道。可是无论是谁也想不通,众目睽睽之下,我是怎么吃掉那过人的脸的。

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自己动手去找。

我把心一横,直接走到周发家的别墅后面的拐角,顺着当初牛北爬过的水管直接往二楼的卫生间爬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牛北翻墙习惯了,水管一点也不难爬,不过一分钟,我便摸到了窗台上的窗棂。

只是不知道当初那些警察是怎么检查的,窗户竟然是开着的,也省了我打开窗户的功夫,直接翻窗进去,稳妥地站在了地上。

一进去,超低的温度让我忍不住警惕起来。此刻外面正是艳阳天,室内这样低的温度完不正常。

这里有阴灵。

一想到阴灵,我心里忍不住打起来退堂鼓,我什么东西也没带,碰到稍微厉害一点的鬼我只有任其宰割的命。

转身骑在窗台上,再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两种不同的温度,鬼使神差般的,我又翻身进了屋子,毫不犹豫地直接去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这里是二楼的主卧室,卧室很干净,上次我和牛北来一直在一楼,也没有来到二楼过,没想到这里和楼下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差。

我记得没错的话,周发夫妇是住在二楼的,从一楼的现场来看,他们两人完是被凶手残忍追杀的,楼下挣扎的痕迹很明显,可是楼上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要知道,周发的老婆是瘫痪的,瘫痪的人是怎么突然被安静地移到楼下的?

在二楼走了一圈,什么发现也没有,屋子的摆设非常正常和整洁,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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