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墨炎的脸更黑了,将鸿浵拦腰抱起,看似凶残的动作,却小心的避开了鸿浵后背的伤。

鸿浵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弱弱的道:“惊墨炎,其实我的腿没事儿,完全可以自己走的…”

惊墨炎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别的女孩儿擦破了点儿皮都哭个不停,这丫头倒好,看这样子,胳膊断了都不一定皱皱眉头…

鸿浵见某个大魔头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继续试图反抗,“惊尊主,你难道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抱在一起很奇怪吗?让人看到误会了怎么办,太毁坏你英明神武高大伟岸的形象了不是?”

惊墨炎望着她好笑,披了一套袍子就以为自己是男人了…

鸿浵:“其实我没事,我百毒不侵的,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惊墨炎:“闭嘴…”

鸿浵:“……”靠,她怎么觉得,她一见惊墨炎就莫名的怂,一点骨气也没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只见一身青衣的男子自酒庄深处跑来。

凤鸣实在是没想到,一出庄园就看到自家少主被抱在怀里,看样子还是个男人。

鸿浵这会儿已经放弃挣扎了,毕竟后背伤着,一只手也抬不起来,力气大不如前,可谁能告诉她,凤鸣这小子不跟在大师兄跟前,跑到她的酒庄来干什么。

凤鸣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知道他家少主找了个男人当少主夫人,现在看着样子,谁是夫人还不一定呢!

靠,到底是什么情况?

倒是惊墨炎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凤鸣的震惊,手上传来的湿黏感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使他不适的皱皱眉头,冰冷的嗓音回荡在空气间,“带我去她的房间,再送些水,绷带,伤药过来…”

眸光对上怀中人的,见他看过来,鸿浵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除了惨白的脸色,当真丝毫看不出来她有半分受伤的痕迹,惊墨炎心没由地痛了痛,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凤鸣顿时心里不怎么舒服,这声音实在冷的有些不讨喜,眼神下意识望向鸿浵,等待他的命令。

鸿浵勾了勾唇,“照他说的办…”

凤鸣回忆起刚刚男人要的东西,加上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少主受伤了…

抬眼望去,平时邪佞的很,玩世不恭的少年此刻正虚弱的窝在男人的怀里,虽然嘴角依旧挂着笑,却总觉得少了些力度。

凤鸣狠狠地摇摇头,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一幕有种诡异的和谐。

刚想带他去少主的房间,就看见自家主子迈着步子缓缓而来,依旧一身青衣,却偏偏被他穿出了几分张扬,看到惊墨炎怀中窝着的鸿浵,眸光微微凝了凝…

惊墨炎此刻是真的有些慌了,怀中的人儿刚开始还跟他斗斗嘴,这时几乎连嘴角的那抹浅笑都挂不住了。

正想着,手中一空,抬眸便看到眼前一身青衣的男子,是鸿浵的师兄钟离炎彬无疑,他眉头一皱,抑制住将女孩儿夺过来的冲动,“她身上有伤…”

钟离炎彬抬眸冷觑了他一眼,抱着女孩的向酒庄内部走去,“我知道”,说着转眸望向立在一旁的凤鸣,“还愣着干嘛,准备绷带,麻药,热水,金疮药,教给你的都忘了是吗?”

凤鸣顿时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忙道,“是…是…这就去…就去…”

钟离炎彬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大门口傻站着的慕轻歌,回过头来望向凤鸣道,“等等,把那个蠢丫头也叫进来,站在门口当门神啊!”

凤鸣点头,又转身去叫慕轻歌。

鸿浵迷迷糊糊的睁眸,看见惊墨炎自发自觉的跟在钟离炎彬身后,知道有人帮她疗伤,便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卧室

少年安静的趴在床铺上,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懒懒的搭着。

床前,惊墨炎死死盯着钟离炎彬即将碰到鸿浵的…呃…“爪子”,眸光炙热,仿佛随时会冲上来大开杀戒…

钟离炎彬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脱个衣服而已,又没有脱光,这几年又不是没帮她疗过伤…”

惊墨炎薄唇紧抿,她这些年经常受伤吗,他眸光深深望向鸿浵,伸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从今天开始,不需要了…”

鸿浵这会儿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拜托有没有人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他两再聊会儿她血都流干了好吗?

僵持不下之际,凤鸣弱弱开口提醒,“两位爷,咋们要不要先帮少主疗一下伤,他是真的伤的很重…”

二人视线相对,空气中又是一阵诡异的宁静…

僵持不下之际,凤鸣弱弱开口,“两…两位爷,咋们酒庄有女医的…”

钟离炎彬:“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惊墨炎:“还不去叫?”

凤鸣:“……”

半月后

鸿浵无语的坐在床上,张嘴一口一口喝着对面冰山美男喂给她的…猪蹄汤…

看着自己被绑在木板上的半个手臂,鸿浵简直欲哭无泪。

她是对这位惊尊主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半月前和钟离炎彬那货一起商量着把她的手臂绑成了这幅德行,美名其曰:“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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