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将暗格中的东西装入怀中,身后传来利箭穿空的声音,鸿浵侧身躲开,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转身移动花瓶的位置,机关顿时关闭,恢复原样。

屋外传来禁卫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鸿浵一愣,刚想原路返回,就撞入了一个带着浅浅梅香的怀抱,她下意识惊呼,耳边传来熟悉撩人的嗓音,“别叫,是我…”

鸿浵住了口,被惊墨炎塞到了一旁的桌案底下,眼睁睁看着某人将落在地上的木箭震成了粉末,清冽的嗓音自头顶的方向扩散,“金统领这是何意,带着禁卫军来御书房,是想造反?”

金莱推开门便看见立在皇上桌案前的某国师,愣了愣,随之眸光一眯,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军停下脚步,“这御书房这么大的动静,金某装作听不见恐怕才是造反,倒是国师,不好好待在大殿看歌舞,独自一人跑到这来,又如何解释?”

惊墨炎唇角勾了勾,眸中泛起冷意,浅浅笑道,“金统领果真忠心耿耿,倒是我多虑了,皇上听闻御书房有动静,派我过来看看,顺便连五公主的加封圣旨也一并取了去…”

金莱觉得这理由很瞎,皇上身边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派了他来,却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更何况这圣旨的的确确就放在桌案上,更加无话可说,“那国师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惊墨炎闻言,似是无奈的抚了抚额,低低吹了一身口哨,便见某只不知名的白色生物一溜烟钻入了他的怀里,探了脑袋出来,冲着金莱呲牙咧嘴,“哪有什么可疑的人,这小家伙在我进宫时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居然跑到皇上的御书房来闹腾了…”

鸿浵听到这货一本正经说着瞎话,翻了个白眼,很好,这很惊墨炎…

金莱视线落到惊墨炎手中的白泽身上,明显的依旧不相信,却不得不退出御书房,这地方的确是禁兵器的,再不退出去,明天御史台弹劾的折子上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了,“国师还是看好你的爱宠比较好,毕竟触犯了龙颜的罪名,大家都担待不起…”

惊墨炎浅笑,漫不经心的抚着怀中白泽的皮毛,“这就不劳金统领费心了…”

金莱眯眸,又来回扫视了一圈,在地上白色的粉末上停了一瞬,转身出了御书房,“并无异样,跟我撤…”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御书房的门。

惊墨炎冷冷的声音传来,“几天不见而已,林小姐这是又琢磨出了什么新花样,都玩儿到皇上的御书房来了?”

鸿浵知道事情不妙,缩着脑袋打算开溜,刚动身就被抓住了后衣领,哈哈笑道,“这不是出来闲逛嘛…逛着逛着额…不就到这儿来了…”

惊墨炎直接提着领子将人拎了出来,眉眼间似笑非笑,“那还真是巧啊…刚巧换了一身黑乎乎的衣服,刚巧这御书房房顶的瓦片掉了几块,刚巧碰到了机关,刚巧躲开了机关射出来的箭…”

鸿浵:“……”

惊墨炎是真的被这丫头玩儿命的态度给气到了,“林鸿浵,你在干嘛?你以为你现在死在这儿很伟大吗,啊?你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毒刚发作过?那么多人都在帮你找解药,帮你想办法,你告诉我,你在干嘛?”

惊墨炎眸底暗了暗,“你便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命吗?你以为金莱这个大内高手是吃素的?来之前就没动脑子想一下,刚刚毒发完,万一交起手来,你能不能安全脱身?”

鸿浵一愣,眸底划过黯然,嘴角却扯出笑意,“就是因为知道啊…”知道迟早毒发,死在这儿好歹还能保住医邪的名声…知道无药可救,所以过来这御书房放手一搏…知道活不了多久,所以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知道…

惊墨炎心忽地一疼,撇过头不看她,“换衣服回去,这么长时间,皇上那儿该注意到了…”

鸿浵第一次见惊墨炎说这么多话,见他发火,心里莫名有些犯怵,乖乖答道,“哦…”,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那个…景疏影…”

惊墨炎冷冷觑了她一眼,鸿浵顿时缩了缩脖子,“没…没事,我们走吧…”

另一边,景疏影刚到树下就看到了探头探脑看着的五公主,见她要喊,顿时一惊,低声道,“别说话…”

皇浦萱被捂住了嘴,眼睛睁的老大,摇头示意对方自己不会再喊了,景疏影刚放手,就听见这死丫头大喊,“救命啊,有刺…呜呜呜呜…”

景疏影愤怒看向眼前说话不算话的女人,听见远处巡逻暗卫的脚步声,又气又怒,“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谁惯的你这毛病…”

皇浦萱被捂住了嘴,差点儿闷死,摇着头眼泪汪汪望向景疏影,示意她不会再叫了…

景疏影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保证?这次如果你再叫,我可不保证下次让你闭嘴的是匕首还是我的手了…”

见皇浦萱点头,景疏影才放开了捂着她的手,眯眸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皇浦萱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委屈的瞪着他,“你这个刺客,你把我的凌公子弄到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了,你这个坏人…哇…哇…”

景疏影见这货怎么着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一脸无语,想着鸿浵那死丫头招的烂桃花凭什么要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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