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被挖眼,割舌,刺耳之后。朝堂之中惶恐不安,武韦帝如此残暴不仁,残害忠良。恐天下将乱,血光再起,东盛国也将日渐衰败。

相国谏言之后,长安城外修筑高台之事,并未停息。国师大量征用轻壮男丁,为其修筑高台。大肆搜刮民脂,而国库金银却被私吞囊中。

东盛国连年天灾,本来百姓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又被国师加重赋税,更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民愤高昂。国师为了尽快将高台建成。下令挨家挨户抓捕男丁,为其修筑高台之用。

这一日,官兵寻至长安城外,北里村南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耿。家中一共有四口人,男主名叫耿杰,家中上有卧病不起的老母,下有妻儿。

家境贫寒,耿杰为人老实忠厚,身强体壮,靠卖苦力维持生计,其妻刘氏患有眼疾,双目失明。其长子早年间患病夭折,而次子尚未满月。一家人的生计靠耿杰一人苦苦支撑。

官兵进入家中之后,便要将其带走,为国师修筑高台。耿杰苦苦哀求,家中只有他一个劳力,若是被抓去修筑高台,家中老母无人照看。

其妻又双目失明,行动不便。家中还有尚未满月的幼子,他一走母亲妻儿怎么办。但是任凭耿杰再怎么苦苦哀求,官兵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当今国师有令,凡家中有男壮丁者。部抓获为其修筑高台,如若遇到拒不服从者可当场斩杀。官兵存在私心者定斩不饶。官兵若是放了耿杰,也将会惹来杀身之祸。

虽然官兵也很同情耿杰,但是军令如山,尤其国师的命令,谁人敢不从。他杀人如麻,如同黑暗里的嗜血魔鬼一般可怕,此时若是因为同情,心慈手软违背了国师的命令,那也将是给自己挖掘坟墓。

因此耿杰虽然哀求,也无济于事。官兵只得将其带走,听到外面甚是吵闹。刘氏摸索着放下怀中婴儿,又摸索着走出房内道。

“相公,外面何事啊?如此吵闹。”

耿杰被两个官兵看押在庭院中,见其夫人走出屋内,甚是担心道:“夫人你行动不便,不要乱走动,我没事儿。”

随后跪于官兵面前祈求道:“官爷,能否行个方便,待我安顿好妻儿,便随官爷走行吗?”

其中一个官兵不客气道:“少啰嗦,我们若给你行方便,国师会给我们行方便吗?速速起身跟我们走,否则你一家老小休想活命。”

耿杰听后眼中含着泪花,连忙磕头道:“官爷,我求求你了,通融通融吧!我只想将妻儿安顿好,便随你们去,求你们了……”

这时另一位官兵见其可怜,自身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不免有些对其怜悯,忙帮着耿杰求情道:“就给他行个方便吧!念他家中上有卧病不起的老母,下有盲妻幼子,实属可怜,通融一下。”

那名官兵无奈的摇摇头:“也罢,暂且给你行个方便,安顿好妻儿老小后,速速与我们走。”

耿杰急忙磕头道谢:“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刚才给其求情的那名官兵急忙俯下身来,扶起耿杰一脸的同情道:“快去吧,此一去也好让家人放心。”

耿杰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转身走向房内,扶起站在门口的妻子,将其带到屋内。坐于床榻之上,牵着她的手有些不舍道:“夫人,在家好生照顾娘和靖儿,也要好生照顾自己,为夫可能要离家一段时日,等我回来。”

刘氏听后,大为不解:“夫君为何要离家?家有老母常年卧病在床,为妻又双目失明,靖儿尚未满月,夫君此时若离开,这个家如何让我支撑下去。”

耿杰虽有不舍与担心,可是却无能为力,当今国师手段残忍,暴行肆虐。武韦帝昏庸无道,弑杀成性,因筑台取月,大肆掠杀忠臣良将。

何况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若违背他们的旨令,恐怕真如官兵所言,妻儿老小命不保矣。自己被抓去当壮丁,总比一家老小死于屠刀之下强,至少一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待到高台修筑完成,便可与家人团聚。只是苦了他的爱妻,耿杰撩起爱妻的头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内心愧疚道:“夫人,此次离开,实属无奈。如今陛下命国师修筑高台,下令满城抓捕壮丁。我等也难逃此难,待高台修筑完成,我便与家人团聚,夫人多保重。”

说罢,耿杰依依不舍的起身,抱起襁褓里的幼子,轻轻的亲了一口道:“儿啊!等爹爹回来。”随后将婴儿放到爱妻怀中,便不舍的走出了房外。

跟随几个官兵离开了家中,自从耿杰离开家后。家中大小事务都落在了刘氏一个盲女身上。日子更加艰难,一边照顾患病在床的老母,一边照顾幼子。对于行动不便的刘氏而言,困难重重。

一日,刘氏将幼子放入床榻之上。到庭院中取水,为老母煎药,却不慎坠入深井。任凭自己如何呼喊却是无人来救,耿家在北里村南偏外,附近人家较少。

再加之耿家贫穷落魄,少有人来此。对于刘氏的落井呼救并未有人闻听,无数次的挣扎后,再无力气呼喊。幼子还在床榻之上,老母卧病不起。她若离世,老母和幼子成了她最大的牵挂。

此时的她无助而绝望,冰冷的井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体力已经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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