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兵部的一个主事吗,论品级也不过比我高了半级,牛什么牛啊。”

王崇恩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人家那是兵部,能一样吗,再说,你没看见他身边的孟玄松?那可是太子的属官。以后太子登基,他还不是皇帝眼前的红人?”

粱书远远看着商孟林,幽幽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气。”

王崇恩以为粱书是在说商孟林的酸话,只白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可他哪里知道,粱书嘴里说的‘他’正是太子赵济。

随着一阵紧密的锣鼓声响,上午的演出正式结束,杜家的管事便招呼客人往正厅去用餐。

粱书才一进正厅,便被眼尖的钱益叫了过去,桌上还有秦玉和宋廷玉,这几人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凑在一起倒也开心,只是连累了王崇恩坏了名声。

几人先对着粱书一阵挖苦,好好的纨绔不做,竟然跑到刑部去做个六品小官,粱书也不气恼,用下巴指了指乖乖喝水的王崇恩,说道:“好歹我还是个六品官,你们瞧瞧王老尚书的孙子,现在可是连品级都没有呢。”

王崇恩一听便瞪起了眼:“你当我会当一辈子推官啊!老子只是去刑部历练的好不好!”

秦玉的性格很像他的爷爷大将军秦冉,见王崇恩敢对粱书拍桌子瞪眼,不由抚掌大笑:“好好好!我还当你只是个酸书生,想不到竟也是个有火气的,不错不错,我喜欢!”

秦玉说着便在王崇恩瘦弱的肩上拍了两掌,拍得他一阵趔趄。另一边的宋廷玉却开始挖苦粱书:“我就说不能当官,你瞧瞧这才几天,梁小侯爷都快怂成了跳梁小猴了。”

粱书抬脚在宋廷玉的腿上踢了一脚,骂道:“去你娘的,少跟老子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爹要把你送你当云骑卫?我可告诉你,云骑卫要是接管了宫禁城防……你的子孙根可不一定能保住呦~”

宋廷玉不安的挪了挪屁股之后,略有些心虚地啐了一口:“你少放屁!老子才没当云骑卫,我是跟我爹长见识去了!”

粱书挑了挑眉:“进宫长见识?怎么着,青楼的姑娘看腻了?”

宋廷玉啧了一声:“当着外人,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是去见识紫阳真人的道法的。”

听他这么一说,钱益和秦玉也来了兴趣,纷纷追问详情。

宋廷玉见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挺了挺身子,开口道:“你们相信起死回生吗?”

见众人没有表态,他便继续道:“之前我也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我是亲眼看见紫阳真人用无根水复活了一团草!你们是没看见,那团草原本枯黄枯黄的缩成了一团,被真人施法之后,眼瞅着就由黄转绿,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舒展开了!水灵灵的,就跟刚从地里挖出来似的!”

粱书之前就听王崇恩说过这事儿,此时又听宋廷玉说起,便嗤笑道:“八成是这人趁你不备,偷偷换了一棵草吧?”

宋廷玉断然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眼睁睁看着那棵草复原的!”

一旁的钱益忽然打趣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整天泡在丰乐坊里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时眼花也可以理解嘛。”

他的一番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宋廷玉急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亲眼看见的!”

见众人依旧哄笑不止,他又道:“你们见过水墨画的牡丹能引来蝴蝶吗?”

众人一听,这倒是真没听过,便收住了笑声听他说。

宋廷玉轻哼一声:“我猜你们就没见过,那可是真正的神迹。紫阳真人在绢帛上画了一幅水墨牡丹,水墨呀,黑白的!一点儿颜色都没有,画完就挂在了探月亭里,你们猜怎么着?”

宋廷玉说,就用一种你们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等着大家追问。

秦玉看了看粱书,两人异口同声道:“那副画招来了蝴蝶?”

宋廷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钱益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就笑了起来,指着宋廷玉说不出话。秦玉和粱书也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人中只有王崇恩和江屿的神态还算正常。宋廷玉一掌拍在王崇恩背上,喝问道:“诶诶诶?他们笑个鸟啊?”

一听这话,那三人笑的更厉害了,钱益几乎已经滑到了桌子下面。王崇恩被拍的有些喘不过气,咳了两声才道:“不是你先问的我们,水墨画的牡丹能不能引来蝴蝶吗……”

宋廷玉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由讪讪的骂了句娘,瞅见临近几桌的客人正对着他们窃窃私语,便怒喝了一声:“不好好吃饭,瞎他娘的瞅啥!”

这时,恰好有一个青年文士正从后面走了回来,听见宋廷玉的喝骂不由一怔,左右四顾却没见有人针对自己,这才赶忙走回自己的坐座位上。

钱益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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