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死了,死在锦王府覆灭的三年后。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劝告主子,不要相信锦王那个无耻之徒!”她无奈地闭了眼。

……

“言一!”这练着练着,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好像听到了小二的声音,大家,不是都死了吗?都死在锦王那个败类的手上……

“言一你醒一醒啊”言二仍旧在耳边嚷嚷。

好、好聒噪啊……这个言二,死了都不让我安生,“言二,别吵了!”

言一忍不住吼了出来,咦?她怎么可以出声了?

难道……?言一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锦王府的演武场。

锦王府啊,真是久违了,自从主子去世后,她们这批主子培养出来的暗卫,被锦王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派出去执行任务,陆陆续续地都死在了外面,她作为主子最得力的一个暗卫,也在不久前以渎职为由被赐死。

可是,她的嗓子,不是在主子去世不久,就被锦王给毒哑了吗?

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人到了地府,还可以恢复自己的声音、看到熟悉的地方吗?

那,主子呢?

言一不由得向四处张望,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脸犹豫的言二,她用眼神示意言二过来。

“言一,你终于看见我了?”言二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在他看来,今天的言一,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这么暴躁啊,还凶她。

“言二,主子……在府上吗?”她好久没见主子了。

“嗯?在啊,主子不是一直都在府上吗?”言二一愣,“主子是锦王妃怎么可能不在府上呢?言一你怎么了?”

难道刚才一摔给摔傻了?

“我要去求见主子,”言一闻言,立马站了起来。

眼瞧着言一准备往外走了,言二连忙开口,“唉?唉唉——言一你干什么啊,只有首领才可以无通传就去见主子,咱们不可以啊!”

“嗯?”我难道不是首领么?

“你要去,怎么也要禀告凌三,拿到令牌才能去内院吧!”言二这半天就没弄懂言一的行为,她到底怎么了?

凌三?他不是早就死了么?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是她熟悉的锦王府么?

“言二,问你个事,”言一转身,一把拉住言二,“现在,是什么时候?”

“……天丰八年啊。”怕不是真的摔坏脑子了吧,言一。

“天丰八年……不是天丰十八年?”言一愣了愣,天丰八年,主子才入府三年,主子还活着!

“这,这怎么就哭了,”莫不是真伤着了,“言一,你忍一下啊,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你忍忍哈。”

他们这些言字部的暗卫,是锦王妃一手训练出来的人,虽然暂时归着凌字部的本家暗卫统筹,但是若有人得了什么伤痛,是不用向他们知会的。

言二带着沉默的言一回到了暗卫营,就立马出去找郎中了。

言一看着四周熟悉的布置,才敢相信,她真的是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

这时候主子没有卧床不起,小主子也没有早夭,一切都还来得及。

言一想着,找到枕头下藏着的小刀,就着刀背,给自己小腿磕了几道乌痕。

“嘶……”她记得,就是在天丰八年的夏天,主子被奸人所害,一病不起,小世子也在不久之后被暗害了。

那时候,她被锦王派出府执行任务,等到回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现在,她必须要给自己找个不离府的理由,她一定会好好守着主子和小主子。

……

“言一,郎中来了。”言二还没进屋就对着言一开喊道,“你坚持一下啊。”

“砰”的一声,言二推开门,提溜着郎中就进来了,“老李你帮她看看,是不是摔出问题了。”

“好好好,你倒是把我放下啊,放下!”

“啧,放下就放下。”有这么可怕么?

“这一天天的,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哦——来,丫头把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唉,李老头,把什么脉啊,她摔到头了,我看见她摔的。”言二在一旁嚷嚷。

“你在一旁好好待着,别说话。”

“李、李伯,言二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摔到头了,”言一一边把手递给李郎中,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的?”李郎中斜了两人一眼,收回手,“那这个我看不了,我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可治不了这个病。”

“哎呀,李伯,也怪我不小心,”言一一边道歉,一边说道:“李伯倒是真的要给我开点治跌打损伤的药。”

她低头,抬脚,把腿伤露了出来。

“呐,不小心在演武场伤着了。”言一的小腿已经青了一大片,她皮肤白,更显得这乌痕可怖。

连言二和李郎中都被吓了一跳。

“哎呀,言丫头你怎么弄得呀,这别是伤了骨头,我回去就配药给你送来,这半个月你最好都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小心留下后遗症啊。”

“这么严重吗?”言二皱了皱眉,看向言一,“那你的任务怎么办呢?”

“哎,我一会儿去和凌三报备一声,你就先休息吧。”言二到没有怀疑言一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在他、乃至暗卫营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言一,绝对是最拼命,也是最有机会能够接任首领一职的暗卫。

当然,言二他们没看错,在锦王妃去世三年后,言一就成了首领,只可惜,是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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