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看薄云深低眉思忖的样子,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心里对秦烟有了愧疚。

他的脸色和缓了一点,心里的愤怒却还没能压下去,只勉强压下来语气里的愤怒:“云深,秦烟是你的妻子,这三年里,你根本就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所有人都对她冷嘲热讽,各种刁难,薄家到现在,都不肯认茵茵这个孩子!就因为你对她的态度,他们都议论说茵茵是个野种,秦烟带着她嫁给你,是为了薄家的钱。”

“她才三岁!云深??”

“本来就是野种,还不能别人议论两句?”薄云深突然开了口,阻绝了陆翊接下来的话。

薄云深的眼神,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冷的刺骨。

“怎么,她秦烟揣着野种嫁到薄家,难道还要我爸妈每天跪舔她,替我谢谢她,给我们薄家传宗接代不成?”

“表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她和那个野种,该不会三年前搞大秦烟肚子的人,就是你吧?”

陆翊被薄云深怼得脸色发白。

他好心好意的过来劝薄云深,他不识好歹就算了,竟然还污蔑他!

虽然这不是薄云深的第一次,但是他还是难以忍受,

陆翊心里担心秦烟,眼神低淡的看了一眼薄云深,语气菲薄:“薄云深,你最好没有后悔的那一天!”

薄云深笑出了声音,其中满含嘲讽。

见他这么不可理喻,陆翊在原地多站了两秒,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的鄙夷。

他是脑子进水了吧,竟然会过来,跟薄云深说这些有的没的!

陆翊想到这里,一句话没说,直接出了总裁办,打算再去找找秦烟。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余下了一室冰冷的气氛,薄云深在办公桌后茕茕而坐,身上的气质仿佛凛冬寒雪,扑簌簌只余下来凉。

迟疑了片刻,许霖为求稳妥,还是低声问了一句:“总裁,要不要报警?”

“报警?”

薄云深斜斜的看了一眼许霖,示意他说原因。

“秦总监工作三年,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女强人,从来不会迟到早退,陆总的话又不似作伪,所以我担心秦总监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所以??我建议,先报警!”

薄云深沉默的盯着许霖。

这个眼神,让许霖毛骨悚然,有一种被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盯上的恐惧感。

薄云深觉得,秦烟收买人的手段真是高明啊,就连一向跟她工作都不怎么能对上的许霖,也能不断的扛着他施加到他身上的压力,在他面前,力刷秦烟的存在感!

呵!

“你很闲是吧?”

薄云深的语气,轻轻薄薄,却压的许霖喘不上气儿。

“我现在就去处理工作!”

他转了身,被薄云深喊住,靡靡霏霏的声音无孔不入:“许霖,如果再在我面前说一些让我觉得浪费时间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不会给我这种感觉的特助!懂吗?”

许霖身体震了震,良久才从口中溢出来一个字:“是!”

许霖说完,从总裁办出去,拉开门的时候,碰上了正欲进门的顾瑾言,顾瑾言长相俊美明朗,收住手势,眉梢上扬。

“许秘书啊,老薄呢?”

顾瑾言和薄云深的关系要好,在桐城并不是一个秘密,况且,顾瑾言那张脸,太具有标志性,前台自然不敢拦下他。

许霖亦然。

“总裁在里面,顾少请。”

顾瑾言笑了一下,单手拍了拍许霖的肩膀,心情不错的说:“行,你先去忙。”

他直接越过许霖,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的薄云深,他的手指压在A4纸上端,听见动静掀了掀眼皮,给了顾瑾言一个淡漠的眼神。

这么多年,薄云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顾瑾言早就习惯了。

他顺势坐在距离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略带调侃的开口:“老薄,看许霖的脸色,你不会又冲人家发脾气了吧!”

薄云深没动,他的眉目之间凝出一层淡淡的冰霜,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他的这句话。

但顾瑾言就当他默认了,口吻里的揶揄更深:“你又不是个大姑娘,天天怎么那么多脾气?”

薄云深总算有了反应,他掀开眉,斜睨了顾瑾言一眼,冷冰冰的问:“怎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用不用我叫许霖进来送客?”

顾瑾言霍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笑着说:“别别别,不闹了,我有正事儿!”

薄云深不信,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顾瑾言,略带嫌弃:“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顾瑾言也不介意,大步走到薄云深面前,在阻隔了他脚步的办公桌上,啪啪拍了两声。

这种喧哗声,迫使薄云深拧起了眉,然后顾瑾言才说:“看今天的报纸了没?”

薄云深没什么兴致,他思忖了片刻,昨天他一直在夜色参加庆功宴,又提前离了场,进门离开都没带女人,总不可能跟他有关!

“怎么?有有趣的事情?”

顾瑾言直接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从他一进门,薄云深就注意到了他手里拿了一份报纸,他伸手接过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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