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于赵府众人而言,都是无比黑暗的一天。

他们家公子不知因为什么,将自己在屋中关了一整天,时不时还能听到事物撞击地面的声音,逸风都进去也被赶了出来,其他下人自然更是不敢上前。

他们可从未见过公子发怒,这还是头一遭。

但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天之后,下人们觉得不能让赵昀这样下去了,于是纷纷找上管家,将自己的想法告知。

闻言,管家擦茶杯的动作一顿,只得苦笑。

他可算是跟在赵昀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了,从小便侍奉着,所以他很清楚,赵昀这幅样子,那就真的是谁也劝不住。

不过就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管家找上了白止。

至于为什么不找逸风,原因无他,因他太过难以接近,只好寄希望于白止。

“我知道你是跟在赵昀身边最久的暗卫,现在主子这样,想必你也不好受,不然你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码让老头子我心中也有点底。”管家苦口婆心道,若是他能自己去问,定就自己去了,但他是个管家,就这一点便丧失了资格。

闻言,白止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有着几分疑惑,所以听说了赵昀的情况他便立即从林鸢处赶了回来。

“公子,”进了屋白止心中才有些后悔,看着这几乎被摔了满地的物件,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此时来是否正确。

“何事。”赵昀就坐在主位上,听到是白止前来,眸子也不曾抬起一下,而门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正好遮住他一半的脸,一明一暗,更给他平白添了几分可怖。

见状,白止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双唇,便是极力压制,也难以消除他的紧张。

“公子将自己关在屋中了一整天,府上人都很担心。”说完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的将后半句讲了出来“不知道公子究竟发生何事,若是公子愿意,我等都可以帮公子去达成一切,所以……公子您究竟怎么了?”

这些话说出口,便已经算是他失了暗卫的本分,他本不该去问这些的,现在却成了这样。

而就在他静静等着赵昀对他有所惩罚时,上边却没了声响,抬眼一看,才发现,赵昀竟是在神游。

如此,白止便先退了出来,瞬间闪人。

在主子要惩罚他之前,他还是先做些什么将功补过的事情吧。

白止一走,屋内赵昀便有了动作。

起身,跨过那些被他扔到地面四分五裂的物件,回到书案旁。

桌上的书还停留在昨日所看的位置,今日几乎一日过去他竟都没想起要看看它们。

他自己也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奇怪了。

以前他不论遇上什么事,都能沉稳如常,运筹帷幄,怎么今日却会如此暴躁不堪,当真是几十年的教养都喂给了狗。

或许他应该找找原因。

赵昀此时已平静了不少,便自我思索起来。

他究竟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想了许久,他眸中出现几分茫然。

今日之事他竟找不到任何理由,好像只是突如其来一般,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起码现在不该。

但也不能继续如此下去,于是赵昀拢了拢衣衫,看起来整洁几分,而后推门走出。

……

另一边,从赵昀身边离开的白若思几乎是逃回的院子,便是此时,她仿佛还能感受到赵昀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好似将她看穿一般。

“小姐,您别着急,许是公子诈您呢,您先放心,那件事没有证据,公子找不到咱这来。”

金玉也跟着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但一停下来赶紧安慰起白若思。

她与白若思可是捆绑的关系,若是主子不好了,那她这个做奴婢的下场绝对更加凄惨。

“你方才又不是没看到!昀哥哥完确定此事就是我做的,现在是想为那个贱人讨回公道!你还让我放心,这能放哪门子心!”

说着白若思便给了金玉一个巴掌。

一提到林鸢,心中的嫉恨便压过了恐惧,在赵昀处受到的委屈,都想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走!今日本小姐非要出了这口恶气!”

说着便带上金玉出府。

林鸢不是开店吗,那她就让这店开不下去!

很快,白若思便找来了几个混混,每人发了十两银子道:“这十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们十两,记得做的彻底些,不能留一点手!”

白若思恶狠狠的模样与混混门贪婪的目光交错,似乎她们本就是一种人。

很快混混们便走了出去,直奔有客来,白若思本打算找个好位置,以便看林鸢洋相,却不想,竟是被人一个手刀切住后劲,连来人都没看清便晕了过去。

“刚想着立功,你便自己送上门了,真是自作孽呀。”

……

“公子,方才属下在有客来盯着,便看到白小姐买通混混要去砸店,不知该如何处理。”

府上书房,白止扛着两个人从窗户闪入,一瞧,是昏迷中的白若思和金玉。

“混混呢?”

赵昀抬眸,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林鸢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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