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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医院,莫奕脸上又『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

这种小医院还能给亚瑟开什么『药』呢?只不过是一些镇定剂,现在他已经连续每天都要吃7种不同的『药』物。

活着真的是一种受罪。

从医院离开后,亚瑟搭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回家。

回家路途上亚瑟很无助的靠在汽车旁,望着水蒸气的玻璃窗倒映出自己朦胧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应该去往何处。

做小丑,被人沿路抢劫、殴打。

生活也过得一团糟。

没有女友,唯一陪伴的只有一个年老的母亲,精神也有点不太正常。

生活对亚瑟来说真的如一团『乱』麻。

夕阳的余晖洒在莫奕黑『色』的头发上,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温暖。

余光瞟到了前排一个黑人小孩子,看样子只有五六岁,转过身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看

心里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朝着小孩子做鬼脸,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吐着舌头,逗的小孩子哈哈直乐。

车厢里传来阵阵银铃般的欢快的笑声,让这个烦闷无比的旅程多了一丝慰藉。

但欢乐没有维持30秒,就被坐在一旁的孩子母亲粗暴的打断了。

“你能别再『骚』扰我的孩子吗?”

胖乎乎的黑人母亲异常严厉将自己孩子抱了过来,不想跟这个看上去病殃殃的男人有任何一丝关联。

“夫人,我是……”

“别说了,变态…”

面对黑人『妇』女粗暴的评价,亚瑟又陷入了无止境的难受中,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明明他只是想跟这个小朋友玩,逗他开心罢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责怪他?

嘴角缓缓的向下,眼神中抑制不住的痛苦,可转即笑容又出现在他憋屈和痛苦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人『妇』女转过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

亚瑟艰难着摇着头,脸上很痛苦,但声音却仿佛更加挑衅。

双手捂住嘴,可的笑声还是不断的发来。

“哈哈哈哈哈哈。”

慌忙之中亚瑟递上了一张卡片。上面是详细介绍自己的病因,证明自己这种笑不是嘲讽,而是由于脑部损伤或神经损伤导致的。

没有办法控制。

黑人『妇』女厌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亚瑟,向前挪了挪屁股。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

车厢内依旧传来阵阵痛苦和压抑的笑声,相比之前银铃般的笑声,后者声音更大,但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