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押着疤子,骄傲地上了前来增援的警车。

许愿也跟着去了派出所。简单地录了份口供,他就离开了。

在派出所门口,他倒是又碰见了异装大佬。异装大佬向他道了谢,还非要请吃饭。异装大佬异常热情,直吓得他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落荒而逃。

那天起,他决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个脚踏实地、朝九晚五的普通人。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找份工作,来还这几个月欠的卡账。

这时候就体现出从小到大都在本地读书的好处来。从幼儿园小班算起到大学毕业,这同学里要找个某二代,还是会有那么几个的。当然,关系不够铁,许愿也放不下脸找上门去。

在一顿烧烤的贿赂下,已成为自家房地产公司高管的某二代二话不说,就满足了许愿“不求高薪达中产,只为轻松奔小康”的求职愿景。

于是,许愿就成了原市粮食局第二仓库的管理员。这事的逻辑关系是这样的:二代家拍下了这仓库的地,但审批出了问题,开发中止,地还要人看着;正好许愿需要一份轻松的工作……至于这样空置的仓库需不需要人看着的问题?你没见过那些废弃厂房、空置办公楼的看门老大爷吗?

许愿来到地处近郊的这个新的工作岗位时,看着眼前可以拍恐怖片的破败场景,内心是极度崩溃的。这是不拿某理工大学中文系才子当人才啊!

但当进了那栋唯一完好的两层办公楼里的办公室,他觉得那顿烧烤值了。这两层办公楼临路而建,旁边就是进入仓库区的大门,外观老旧。但这间位于二楼东侧的办公室装修堪称豪华,什么地板、墙纸、灯饰、家俱都可以在装修杂志上找到样板。更让他惊喜的是,竟然还有个隔间,里面隔出了休息室和卫生间。这下,连房租都可以省了。

再上了几天班后,他对这份工作的满意度达到了“极度满意”的档次。这是工作以来,第一次没人来管他。这地方除了他连条狗——这种看门老大爷的标配都没有。迟到、早退、缺勤、旷工、请假、销假,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上班时,玩游戏、刷热剧、看小说、打瞌睡、吃零食,也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每次在大办公椅上无聊到打起瞌睡时,他脑子里都在想:“看来,一顿烧烤是远远不够啊?”

一个礼拜后,他干脆直接退了房子,搬到了办公室来住。美其名曰,物尽其用。那隔间空着也是浪费不是?

就这样,许愿过起了颓废、无聊又自由、快乐的生活。

半个月后,他再次无聊到准备批自己半天假时,一个电话让他彻底地摆脱了这种“废人”的生活,进入一个有趣、多彩的世界。

当然,实际上“一个电话”并不是真的就是“一个”。换谁看到标记着“推销”的号码,不得看看心情再接。心情好,可能会接;心情极差,绝对会接。

尤其是许愿被这个“追魂夺命连环call”骚乱得青筋乱绽、内分泌失调的时候,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划开接听键然后向电话那头爆出自己知道的所有粗口。

想是这么想,真接了电话,他还是抑制住了冲动。

“喂!谁啊?”增大了百分之百的音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即将暴走的情绪。

“喂?是许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许愿一听,什么火都灭了。

许愿发誓,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冰川融化后流淌下的雪水——清澈、纯净、甘甜而又冷冽。一个天山雪莲般的女神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女神长发乌黑,白纱遮面,体态婀娜,肤白胜雪……

许愿正想入非非,那声音又问了一遍:“是许愿吗?”

许愿顿时绮念全消,幻象退散。他终于发现这声音不但能灭怒火,其他什么火也都能灭啊!

他忙收起杂念,回答道:“是,我是。”这没出息的东西,竟然有些紧张了。

“嗯,你等一下。”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一点音量微小的说话声,“哥,电话打通了。”

“哥?亲哥?还是欧巴?”许愿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

“哇哈哈哈……”一阵豪爽响亮的笑声由远及近,很快让许愿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拿到一臂之外——这是在控制手机情况下能够达到的最远距离。

等笑声渐弱,手机里传来说话声,许愿才将手机收回到了离脸颊十公分左右的位置。这样,已经足够他听清对方的话了。

“……可找到你了。你还记得得我吗?我是缪一奇啊!”只听电话那头“喊”道。

“缪一奇?”许愿努力回忆,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这么一位。就这爽朗至极的笑声,谁也不能够忘啊!

“嗯?不记得了?也对!你都没见过我,怎么会记得?”

“没见过?某个神交已久的网友?还是游戏战队里的队友?”许愿头上布满了问号。

“你还记得半年前的市一医院吗?”

半年前?市一医院?似乎是有那么回事!

那天,好像约了几个死党吃饭。许愿早到了。在商场瞎逛时,好像发生什么意外,他撞到脑袋晕了过去。醒过来时,他就躺在了市一医院。医生检查后发现,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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