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那她杀我爱妻又怎么算?”苗何道。

魏勒叹了口气,“老苗不是我说你,弟妹死了这许久,你也该缓过来了。”

苗何固执的道:“她是死过,但她又活了,我见到她了,你知道的。”

魏勒不耐烦道:“这话你已说了许久,可是除了你谁见过?”

苗何眼睛瞪得老大,道:“我看见了,我摸到了,真的!”

魏勒退步,道:“那姑娘怎么杀的她?”

苗何道:“我听她说的。”

魏勒疑惑道:“她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你看她就在那里!”苗何眼睛看向魏勒背后的某处。

魏勒自觉得后被发凉,他转过头去。

什么都没有。

“他奶奶的!你吓我!”魏勒吼道。

苗何脸上显露出诡异的笑容,“她来接我了,还让我带上魏大哥你。”他看向魏勒。

魏勒往后缩了缩,“你有病啊!”

苗何拿出刀,是方才在堂前要刺小八的那把,一直拿在手里没放下。

魏勒急忙吼道:“来人啊!来人啊!苗何疯了!”

他冲出房门,几乎是开门的同时,一把匕首穿透他的肚子,匕首那头的人,是李屋。

魏勒想起前几天干活的时候,斧头砍下去,大树轰然倒地,他也倒在了地上······

床边的苗何,痴痴的笑着,毫不犹豫的把匕首刺入肚子······

李屋擦干净匕首,走了出去,外头夏荷正拿着衣服候着,李屋拿过衣服,背过身去,脱下外裳,换上新的,又把身上的那件递给夏荷。

他没有直接走向李猫的院子,巡逻似的转了许久。才到门口,就看见小八过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

小八亦看见了李屋,知道他要找李猫,便问道:“什么事?”

李屋拱手,道:“小人下值,特来向公子禀告,一切正常。”

“嗯。”小八点点头,道,“我去同他说,你回去吧。”

李屋怕坚持进去会惹得小八怀疑,只能顺势回房。

书房门大开,李猫还在看账本。

小八敲了敲门。

李猫抬头,见是小八,道:“魏勒不会有事。”

小八点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同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吧。”

李猫放下笔,道:“我以为你会自己查。”

小八笑了笑:“春柳是你的人,我现在分身乏术可没时间查。”

李猫笑道:“那仙上想知道什么?”

“譬如为什么苗何会昏聩至此,”她想了想,猜测道,“你肯定没少‘关照’他,他一个读书人,面子还是要的,但这好像也不够,是······迷药?”

李猫道:“那天被你打了以后,他就一直在外头说你是妖怪,连我也给捎带上了,时不时的还去停尸的房间瞎转悠,我不放心,就让他去王大力手底下耕地,也让王大力看着些。”

小八道:“王大力同他不睦,你这是借刀杀人。”

李猫挑眉,“你怎么知道?”

小八道:“我又不傻,那日王大力跳出来,话里话外都在把枪头往苗何身上引,虽说苗何不对在先,可流民的性子,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大力这般作为,十有八九同苗何有过节。”

李猫笑了笑,接着道:“我吩咐苗何办户籍的时候,他不是说要招人吗,苗何把消息放了出去,王大力以前在私塾做过工,识得几个字,跑苗何那里要讨活计,苗何看不上他家是商贾出生,没要。”

小八细想一番,道:“怪不得采买的时候你让他也去了,我只当你是无人可使,却不想还有这一层。”

李猫抿了口茶,道:“我原也是不知道的,当时李屋混在流民里头,这事闹的有些大,他上报给了我,第二天王大力又主动露脸,我就让李屋私下去问问他,这才知道细节。”

“还有呢,药是下在哪里?”小八又问。

李猫原是想把话说远些,让小八别问了,却不想小八如此执着,无奈道:“我在他饭里放了些东西。”

小八一惊,嘲讽道:“杨嬷嬷是你的人?”

李猫连忙解释,“她可不是我事先安置的棋子,是王怡,她买奴才的时候买回来的。”

“她是谁?”小八问道。

李猫无奈道:“他是我以前的奶妈,我被‘流放’了以后,没几天她也被发买了,这事还是她到了我这儿,我才知道的!”

小八呵呵两声,道:“您如今说起‘流放’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李猫干笑,知道小八气自己被骗,不敢回话。

小八喝了口茶,心情平复了一些,问:“是在哪里下的药?”

李猫讨好的笑了笑,“杨嬷嬷每顿都会让人做一个带标记的馒头,专门给苗何的。”

“他今日出这昏招,你是不是也推波助澜了?”小八始终觉得若不是有人挑唆,苗何再讨厌自己都不会当堂杀人。

李猫道:“这你可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原以为他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手脚,准备一并发作,万万没想到他是要和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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