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干笑道。

曹辉尴尬地摸了摸头,道:“我知道姑娘一个女儿家肯定不喜欢这东西,但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木匠铺子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两坛酒。”

小八眼睛一酸,道:“我是不大会喝酒的,但等到完工那天,客栈庆祝之时再喝也未尝不可,我就先谢过曹大哥了。”

小八微微欠身。

曹辉道:“那姑娘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曹辉便走出去。

胡厨已在外等了许久,见着他出来,拉住了,问道:“如何?”

曹辉道:“你家姑娘说等到完工之时庆祝来喝。”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胡厨拍着胸口一个劲地说道,“你也是,送礼就送礼,送个女娃子酒,怎么想的啊?”

曹辉干笑道:“我这不是高兴坏了吗,还没谢你在姑娘面前美言。”

“别,我可当不起,”胡厨道,“是你上次给姑娘做的架子不错,姑娘这才记住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别瞎套近乎,你若偷工减料我也是不依的。”

“是,是,是。”曹辉忙道。

厨房事多,胡厨没聊几句便推脱回去了。

曹辉出了客栈,转角进了个巷子,他心情舒畅,走得急了些,和一个提着食盒,家丁装扮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家丁正要骂,曹辉赶紧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家里有急事,没伤着吧。”一边说还一边上前给家丁掸去衣服上的灰。

家丁不耐烦地推开曹辉的手,道:“一边去,一边去,今儿爷有事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说完就向客栈走去。

曹辉满是厌恶地看着家丁的背影,嫌弃地吐了口唾沫,嘴里小声念叨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家丁走进客栈,把食盒放在柜子上,满脸笑容的对着赵账房说道:“我要一条酸菜鱼,麻烦叫一下你家姑娘。”不见半分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您找我们姑娘有什么事?”赵账房狐疑地问道。

家丁笑道:“实不相瞒,我家母亲今日生辰,她老人家最喜欢吃鱼,又遗憾生的几个儿女没能读书认字,她前几日见到你家姑娘,回到家里是赞不绝口,我呢想取个巧,拿着你家姑娘的字迹去逗她开心,可行?”

赵账房思索了一番,道:“我去问问姑娘,你先等着。”

他走上二楼,敲了敲门。

“姑娘在吗?”

小八此刻正要从窗子翻出去,听见动静只好停下,问道:“何事?”

赵账房一五一十地告诉小八。

小八急着出去,提笔写下“寿比南山”四个大字,递了出去,顺便叮嘱道:“我要出去一会儿,你看着些。”

赵账房应下,又下到一楼。

家丁拿着纸条,连连道谢,没一会儿鱼就上来了······

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确定四下无人后,家丁捻手,嘴里说了什么,消失在原地,没多久,他出现在城门口。验过身份,他出了城,捻手过后再次消失。

这一次,他在东海出现了,准确来说是出现在了东海白氏府邸。

食盒在一个又一个仙侍手中传递,验毒,试吃,检查是否有夹带,最后抵达了一个男子的手里。

顾盼流转的桃花眼,配上乌黑的剑眉,不是白了是哪个。

“可见着了虞舒寿?”白了声音冷淡,没有一丝和云烟初说话时的样子。

跪在地上的家丁回答道:“看见了。”这当然是家丁趁着小八开门送纸条的时候看见的。

“好生看着她,别叫她死了。”白了叮嘱道。

“是。”家丁说完,消失在原地。

白了提着食盒,走过长长的廊桥,下方是层层碧蓝海浪,空气中满是海洋独有的腥味,空中传来几声鸾鸟的叫声,似乎是在庆祝什么一样。

白了嘴边忍不住出现丝丝笑意。

他加快了脚步······

云纹窗格逐渐清晰了起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白了走进房间,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久违的幸福感盈满心头。

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跪在床前,趴在云烟初旁边,细细的看着她。

眉毛,眉弓,鼻子,眼睛,嘴巴,像小时候一样。

那日小八昏迷过后,周围的事物很快再次动起来。云烟初看着空中落下的小八,顾不得天劫冲上前去抱起小八,以身体挡住了向小八袭来的灵力。

因此,小八才能毫发无伤,而云烟初也当场昏死过去,后背更是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细看。好在拖小八身上外溢灵气的福,没有生命危险。

云平致没有看云烟初一眼,他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黑龙,看着它一点一点消失在夜幕中,像是和夜幕融为一体。

他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帝君?娘娘,黑炎!我懂了,我懂了!龙族不过如此!”他扯着嗓子喊道,那神色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第五道天雷劈下,云平致伸手一挥,竟改变了天雷的方向。

他依旧笑着,笑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第六道天雷袭来,云平致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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