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敲门声传入白顶顶的耳膜,这次没有风声,没有雨声她听得格外明朗。咽了咽口水,她讨厌这样的折磨,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她今日到想要探个究竟了。

推门而出,右手里抬着把烛火,左手遮住火光,以免这唯一的光在暗夜里熄灭。那敲门声忽近忽远,她到是判不清那声响源自何方。

树影婆娑间花草朦朦胧胧,冷风从脚跟席卷全身。只识得前后右皆是黑暗,虽有些许风声,但她的脚步声却是异常的大。罢了罢了,她不寻了吧。再寻下去,还未见到那物是何妖魔鬼怪,她便被这冷风给要了性命不可。

拢了拢衣襟,此刻的她恨不得将,被褥披在身上。转过头去,猛然却瞧见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眼睛在盯着她,那眼睛空洞无神,像是抽离了魂魄。白顶顶像是忘记了害怕,忘记了为何现下会多出一个人来。

后退几步,她才瞧真,是位老妇,穿着打扮像极了她那日,偷瞧见吃人的怪物。心提到了噪子眼,她压抑着不让自已叫唤出声,唯恐惊了眼前的老妇。

对弈片刻却不见得那老妇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僵在那里,像是连呼吸都不曾有了。

“嗨!”白顶顶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老妇却摇晃了两下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将手探近她的鼻子,老妇确实没了呼吸,看老妇身体僵硬的层度却不像刚去之人。

难道她早就死了,是有人在操控她的肉体?如若是这样,那么这人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大。

端起烛火,将老妇的尸体细细的看了个遍,以她的智商自然是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白顶顶,好久不见!”一声魅笑瓦去白顶顶的愁思,她抬头看向那个依旧满脸堆着骄傲的凌纪。

“方一池,在找你!”木然站起,她的身旁没有方一池,看来他还未找到她。

“我知道,他救回我又能怎样,他能像爱你一样爱我吗?”他说她只把她当作妹妹,可笑的妹妹之称,如若是把她当成妹妹的话为何在遇见白顶顶之前不说?为何在母亲临死前将她交予他时他又不说?在她爱得深沉,爱得痴狂时他说了。这让她如何受得了,他折磨她,那么她就折磨她。

“凌纪!”白顶顶唤了声已陷入魔障的她,她却突的单手掐住了白顶顶的脖子,眼珠却绷得血红。现在的凌纪,才像极了食人肉,吸人血的怪物。

“我...你...”凌纪掐住白顶顶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仿若白顶顶不死她便不休。额角的青筋凸起,她用尽了全力,这该是怎样的仇恨呀!

“不,我不杀你,但我要折磨你!哈哈哈!”她又突的收回了手,白顶顶不能死,那么她就让她生不如死,反正那人又没规定,她不能如此待白顶顶。

失去了凌纪这股力的支撑,白顶顶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吸食着空气。她就不明白了,为何人人都想要她死?她是活得有多障眼呀,但可笑的是,她每次却又死不了。

身子一轻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提了起来,提起来也就罢了,凌纪带她飞的方式也真的太特别了。也许是为了解气,她时有时无的将她碰到个墙瓦啊,或刮个树枝什么的,直至白顶顶昏了过去,才未能感知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