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你慢点走,弄疼我了!”那男人拉着白顶顶在这地道里七弯八拐的,不知意欲何为?只知他扯得她的手腕生疼。

“再多言一句,我便吃了你!”他突的停下来,眼底的威慑叫人心惊肉跳。

“冷宫里的人是你吃的吧?”不知为何白顶顶就感觉那老妇是他,忆及此,不觉光洁的脖子有了丝丝凉意。她该是怕他的,为何此时不怕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说得模棱两可,紧接着又将她扯着走,白顶顶也任由他摆布,做惯了玩偶,其实也就那样。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来来回回的有人巡逻,而这一段却寥寥无人,?“到了!”他站立着望着前方的石门,若有所思。

不出片刻,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法,那石门又缓缓升起,而后烛火,接踵而亮。他启步向内头走去,却不忘一手仍擒着白顶顶,生怕她逃跑。

“这是什么?”还未进入便有一阵阴风洗卷了过来,站稳了身子。只见那洞内的正中上空有一团,翻滚的黑雾,隐隐约约中那里有一张脸,因隔得太远白顶顶辨不真切。

“方...方一池...”待走近那黑雾,她慌了,那张脸明明是方一池的,凌霄是把他如何了,他竟面无血色的被这困黑雾萦绕着。难道他死了?思及此,白顶顶的呼吸一窒,仿佛她的心也骤然停止。

白顶顶伸手去捞黑雾中的他,可他好像隔她好远好远,像是在河的对岸。每当她触及他时,将手拉回,却又是两手空空。

“方一池又是谁?”小白的心还真是大,能将所有人装下,却唯独没有他,他恨,恨极了她的博爱。他扯过她的衣领,逼她直视于他。

“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了?”他疯狂,白顶顶比他更疯狂,她眼底露出的凶光是要杀了他吗?他冷然一笑,右手直直插入了白顶顶的胸膛。

白顶顶迷茫的看着胸膛的那只手,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待那只手抽回手里握的赫然是颗珠子,那被凌霄掏了一个洞的胸膛竟然没有流一滴一点的血,而后却在慢慢的愈合。

比起上次的远观,到现下的身临感受,白顶顶如见了鬼一般的惊愕。再看向凌霄时,他已走进那团黑雾。

白顶顶后怕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男人所做的一切。不会,赵毅倒在了那团黑雾下头,而走出的却是和方一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之所以不把他认作方一池,是因为他的眉间有一颗赤红的朱沙痣。

那混元珠能让他的魂魄与肉体结合?难怪他怎样都要让顾洁羽得到。他徐徐向她走来,他虽与方一个模样,却比方一池还要媚,还多一点的邪气。

“我为你万世为妖,你却薄情寡义,现在又忘了我!你说我该如何罚你?”他翘起食指点了点白顶顶的额,一举一动却风流万千,她不觉便痴了。

食指又从白顶顶的额轻轻划到唇畔,她还是痴痴的望着他,像是欣赏全世界最美的物件。

“呵,还是想像中的那个味道。”他轻柔吐气,唇复上她的唇,并未深纠,却只是浅尝辄止。他的言语挑着她的神经,食指撩乱她紧绷的弦,这样的男人,若他想要,世上没有女人不会双手奉上的。

“可有想起些什么?”将首埋在她的肩头,他说得轻柔眷恋。

“不曾!”白顶顶摇了摇头,不知他究竟要她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无防,我会让你想起来的。”顺了顺她鬓角杂乱的发,他爱怜极了她,只想更深一度的汲取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