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听听,是什么请求?”

“嗯,她要为我作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没想到这位公主倒是才艺兼备,我很羡慕她能穿上吟游诗人的衣服在大庭广众面前自由歌唱,艺术家在法波艮兰的地位居然被抬举到如此崇高…一位血统高贵的女子扮成艺人,这在帝国是难以想象的惊人之举,不过…她没有提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呃…作画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她邀请我们留在这里,你知道,里斯达德公爵也曾向我提出同样的邀请。”

“您答应她了?”

“安娜琳,为什么又突然对我说‘您’了?我刚才就是为这事烦恼;潘多夫骑士不知道是否已经到了黎斯特,况且,我还得从德.劳许伯爵那里打听乌瑞克骑士的下落。”

“所以您就答应她了。”

“安娜琳,我能不答应吗?拒绝一位公主?那可不符合任何地方的任何的礼仪,别这样,我会让山德鲁先去黎斯特和潘多夫骑士汇合,让他们在黎斯特等着我们。”

“我的大人。”安娜琳又靠回了他的怀中,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我只是担心你会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陶醉于称颂与赞誉之中,或是沉迷于宫廷和闺帷之间,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的名声越响亮,接触的人物越多,那么我们被发现的可能就会越大。”

“安娜琳,别把我想成这样,我在做什么心里很清楚,就比如我和德.劳许伯爵交上朋友也是为了打听乌瑞克骑士的下落,比如我接触里斯达德的权贵是为了方便在黎斯特活动…安娜琳,如果为了达到目的,我必须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还有我答应琳达的事,难道你希望我毁约吗?”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虚名是把钝刀,会磨灭人的意志;而赫赫名声则会招来暗处的敌人…这是我父亲说过的话,他始终对我们姊妹灌输这些道理,让我们心甘情愿的为家族的崛起而牺牲幸福,维达…答应我,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请不要抛弃我,不要忘记我。”安娜琳在他怀中挪动了一下,说出这番话。

维达心中最柔软的那处被触动了,他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喃喃的回答道:

“安娜琳…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相信我。”

他们俩足足睡了一个白天,直到灰时(注:傍晚时分)维达才起床。他吻了吻睡眼惺忪的安娜琳,走到卧室外的房间拉动了绳铃;片刻后,一名仆人轻轻的敲了敲门,在外面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我需要一个人到‘暴熊之颅’客店把我的扈从叫来,还有我妻子的侍女。”

“是的,大人,我这就去办。”

“呃,等等,公爵大人现在方便会客吗?”

“大人,公爵大人吩咐过,他非常乐意见您。”

维达洗漱打理后,让仆人带他去见里斯达德公爵,正巧在走廊里遇见了德.劳许伯爵。对方快步迎了上来,向他问好。

“斯坦利爵士,您好。”

“德.劳许伯爵。”维达没看见那位莽汉勒布歇,便随口问道:“勒布歇子爵呢?他没和您一起?”

“唉,他喝得酩酊大醉,恐怕还没起床,您是去见公爵大人吗?”

“是的,那您呢?”

“啊,我也一样,正好我们同路,您不会是向公爵大人告辞的吧。”德.劳许伯爵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他们俩反而将带路的仆人落在了身后。

“呃,不,我倒是想早些去黎斯特,但盛情难却,我答应了公爵和露易丝公主在里斯达德多待几天。”

“露易丝公主?呀…我们走过了,是在这边。”

两人谈话间便来到了一个会客厅,里斯达德公爵与公爵夫人都在这儿;这位老公爵戴着一顶朴素的圆冠,身着藏青色银线绣边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柄权杖正站在高背椅前,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昨晚通宵的宴饮而显得困顿疲乏,反倒是精神奕奕。

他见维达和德.劳许一同前来,表现的非常高兴。他们向他行礼,而老公爵则亲热的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说话。

“斯坦利爵士,很高兴您能接受我和露易丝的建议,把里斯达德当作您的家吧,至少留下,等到始末季过后再去黎斯特摘取荣誉,吕西安,你也是…这些天我会安排几场比武,让里斯达德骄傲的贵族们也能有与你们切磋武技的荣幸,还有宴会和狩猎,里斯达德周围的森林里有数不清的野兽等着你们去猎取…斯坦利爵士,您喜欢狩猎吗?”

“公爵大人,在从科洛佛到法波艮兰的路上,我一般以狩猎作为获取食物的来源,特别是在玛洛汉斯境内,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我和我的人就得饿肚子了。”维达打趣的回答道。

“喔,提亚在上,幸亏这里是富饶的法波艮兰,狩猎只是一项娱乐而已,也是贵族的特权,当然我也会不定时的发放许可,让平民也能通过狩猎来获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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