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楼的客房,隔着雕花窗柩。

“狗东西,总算被我逮住了,原来在这温香软玉在怀!”

娇小的身影扒在窗口,恨恨的瞪着里面背对而坐的挺拔身躯,在心里骂道。

从窗外看去,山水屏风竖立,沉木案几后,男子身着墨色圆领锦袍,领口和袖口均镶有边饰,腰系革带,着暗色纯黑靴,此刻正襟危坐着。

而对面,容貌姣好的女子墨发半散,有一缕沿着脖颈一侧垂落下来,秀气的脸庞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微微拢了衣袖,俯身为男子添茶。

娇声喊,“公——”

“出去。”

冷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嗓音里夹杂着丝丝不悦。

不只是那女子吓了一跳,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吓了一激灵,从窗户后发出“嘭”的一声。

男子剑眉瞬间紧皱。

来伺候的颂儿不敢多待,忙起身,匆匆行了一礼,苍白着脸退出去。

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裴允禾蹲在角落里悄咪咪探出半个脑袋,还不等看清什么,面前突然笼罩下来一层阴影,紧接着整个人被麻袋套住,“唔唔!”

“开商铺?”

三楼的房间里,傅定仪微愣了下,随即失笑,双手枕在脑后,干脆整个人摊在软榻上,望着天花板,目光深深,“你看看我,经商有什么好的,除了有钱,其他什么都没有。”

裴晏如:“.........”

哪儿来的凡尔赛。

“我裴府什么情况你还能不知?”她眉眼微垂,低嗤出声。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任人宰割,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她这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了。

话音落下,画面静止了几秒。

傅定仪抬眼,见女子并非是玩笑话,忽想起之前听到的,颇觉有趣,端坐好身子,“你具体想做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就算撇开世交的恩情,一年前她予他的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忘了。

思索间,裴晏如纤细指尖轻拨过一旁的琴弦,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下,琴声伴随着女子清冷的嗓音一同响起,“自然是衣食住行样样都开。”

她的目标从来不只是一家富足。

听见这话,傅定仪眸子微顿,随即大笑出声,爽朗又肆意,“行,前期资金找我,我一个开赌坊的一定鼎力支持。”

“我也不白拿你的,等开起来了之后,分红利润少不了你的。”

裴晏如开口道,同为商人,在商言商,再合适不过。

“行。”

“对了,前些日子晏儿当真是威风呢。”傅定仪话音微停,随即笑开了。

这几日闲着无聊,让唤意去搜罗了盛京城内发生的大小事件来图乐,没成想还能听到。

裴府大姑娘率马车,持将令强闯练武场,愣是把八皇子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裴晏如淡淡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男子,指尖轻扣桌面,有点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山沟沟里,这事情都过了几天了才知道。”

“噗,晏儿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不是当着正主的面说才有趣嘛?”

傅定仪微撑着脸,俊美的容颜上笑容格外欠扁。

裴晏如唇角一扯,“无聊。”

商量完,裴晏如也没久留,带着明惜往楼下走,从她这角度看下去,来红云楼的大多是世家里的花花公子,摇头晃脑自诩风流。

啧。

“公子?”明惜见自家姑娘脚步慢下来,疑惑出声。

裴晏如微摇头,“走吧。”

却不知,在二楼的客房里。

“救命!”裴允禾拼命挣扎,但奈何四肢被绑成螃蟹,动弹不得,这才慌了。

阿姐,救命哇!!

忽地,眼前的麻袋被人扯走,眼前一下明亮起来,淡红色的帘子在眼前飘啊飘的,重影袭来。

裴允禾闭了闭眼,等适应了光线才睁眼,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冷眸,气的磨了磨后槽牙,正要喊出,“姓容的,你太过分了!”

话到嘴边,她灵机一动,换了说辞,“公子这是何意,在下不过是路过。”

“呵。”男人轻嗤了声,走到一边去坐着。

裴允禾低头瞅了眼自己平的不能再平的胸脯,又确定自己出门前学阿姐换了身男装,稳妥的不得了,心定下来,故作温润道,“冒犯了公子是在下的错,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容景湛瞥了眼那稚嫩的小少年,嘲讽的勾了勾唇,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站起身。

“欸?”裴允禾暗戳戳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嗯,应该没露馅,说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嗯,很棒!

高大的身躯朝自己逼近,裴允禾被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天真的问,“公子...公子是要为我松绑吗?”

“小公子吓跑了我的美人,是不是该拿什么补偿?”

容景湛单手挑起小姑娘略带圆润的小下巴,轻笑出声,忽地俯身,双手撑在两侧。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裴允禾呆了秒,慢慢的小耳朵才红起来,支支吾吾的开口,“不,不可,在下可是男子!”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赶跑的啊!关我毛事啊喂!

“无碍,本公子荤素不忌。”

“..........”

阿姐,救命啊,有变态!

眼见着那淡色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裴允禾闭上眼睛,暗想着要是这狗男人敢欺负她,她...她就....哭给他看!

“哇!!”

忽地一声哭嚎,吓了容景湛一跳。

“?”

这么容易就吓哭了?

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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