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搁这个吃饭?傅茵有点儿犹豫,倒不是怕人说道什么。

她刚去了白大夫家,被抓着回忆了一通中学生物课本知识,好在白大夫也没有让她失望,塞给她好些个实用的药粉,而且量大从优半卖买送,嘿嘿。

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一来一回肚子也饿了,可要是她大块朵颖了,这婆孙两该不够了吧,傅茵有点儿忧愁。

“多亏了你们家帮衬,送来的鸡古岳已经炖了,我老婆子就舔着脸收下了,可那银子万万不能要的,你爹娘已经很照顾我们婆孙两了,,,”

古婆婆拉着小姑娘的手絮絮叨叨,满脸感激,又示意孙子回屋里拿钱,她怕装在身上不踏实,打算下午去傅盛家把钱给人送回去,一大早上门总归是不好。

“别呀,岳娃子站住。”转身进屋的古岳果然立马站住。

古婆婆的一生十分坎坷,晚年承受丧夫丧子之痛,独自苦苦支撑起一个家,还有那狼心狗肺的上门欺负婆孙两,不到六十就雪鬓霜髯。

根据以往的生活常识,古婆婆除了有高血压,还有穷苦老人更容易患的风湿,关节炎,或者骨质增生之类,她觉的得找个时间再让白大夫上门一趟,咳,下次可以慢慢走着来。

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小丫头傅茵故作为难地说:“古婆婆,这是岳娃子救了我命的救命钱,您不收着,爹和娘会良心不安的,她们不高兴了我就会遭殃的,为了我不挨骂,您就收着吧。”

“这,你娘不是都骂你哥吗?咋会骂你呢,这么好的闺女,放心啊。”古婆婆全然不信,还让岳娃子进屋拿钱去。

“额”傅茵滴汗,感谢她娘的嘴下留情,可是您老说得这么肯定,好吗?为她哥点蜡。

“古婆婆,真的别拿啦,就算拿回去娘也会再送来的,娘等着我呢,走了啊。”傅茵给一直看着她的古岳使了个眼色,看你的了啊,赶紧提起布包撒丫子往外跑,布包里面是各种进山需要的药材。

“丫头,丫头。”

“奶奶。”古岳明白傅茵眼神儿里的坚持,也不打肿脸来充胖子,上前扶住想追出去的奶奶,郑重其事地说:“奶奶,您看病急需这笔钱,您放心,等我长大了攒了钱一定加倍报答傅叔家。”

“哎,这丫头。”古婆婆摇摇头又回过头看着高高瘦瘦的孙子,眼眶渐渐湿润赶紧低下头拉着孙子的手,慢慢挪到凳子上坐下。

“你说得对,是要报答,别人对咱好,咱不能装聋作哑地就领了这份儿情。饿了吧,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你还小,下地这么使大力气不行,,,”

“吱嘎。”古奶奶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门又开了,门缝外探进个小脑袋瓜儿。

“那个,岳娃子,我爹让你太阳落山的时候去趟我家,别忘了啊,古婆婆我走了哈。”半路上倒回来的傅茵气喘吁吁地说完又跑了,南瓜饭果然很香甜,她得赶紧回家,饿啊。

越饿越着急,越着急跑得越快,傅茵一口气儿不带歇地爬完“天梯”回到院子里,一把仍,算了最后温柔点儿,一把放下布包,立马躺倒在长椅上,“呼~舒服。”

鼻翼微动,奇怪,怎么没有饭香味儿呢?哦,她想起来了,爹去了镇上铁匠铺子,回来得晚自然饭也开得晚。

休息够了的傅茵缓过气来,凑近无精打采的傅梁,开始和她哥说说话谈谈心,转移下饥饿的注意力。

“哥,你咋啦,昨晚不是挺高兴吗?该不会你又惹娘生气挨削了吧?”

“小妹别造谣,传出去哥的形象多不好。”

哪用得着我造谣啊,全村人民都知道好吧,“咳咳”傅茵还是挺心疼她哥的,决定不提这茬,“那好吧,那你怎么一脸,额,生无可恋得样子。”

“哎,娘说就算要进山也没我的份儿,亏我昨晚白高兴一场。”傅梁为此郁闷了一个上午,在地里干活干得磨皮擦痒,被他娘赶回来了。

“我还能让你再高兴一场,你信不?”李氏提着平日惯用的篮子推门而入,有母鸡把蛋下在后面的荒地,她给捡回来了。

“娘”傅梁被他娘盯得有点儿发毛,反射性地站直了身板儿

“娘,我来吧。”

傅茵殷勤地上前接过小篮子拿进厨房放好,哇,还是温热的,真好。她很喜欢捡鸡蛋的过程,有种俺家有余粮的感觉,鸡从两三只到现在二十几只,有点儿不安全,她考虑着要不去哪儿弄一只狗回来。

“咋的,你还以为你娘骗你呢。”李氏拍拍身上的灰土,带着点儿试探和惊喜地问傅梁,“你猜娘刚才碰到谁了?”

“谁啊?”娘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呢。

“宋夫子。”

“什么?”傅梁心里一哆嗦,声音都高了几倍,没办法,那就是他儿时避之不及的噩梦。

“你这么大声干嘛,吓老娘一跳。”李氏拍拍胸口瞪了傻儿子一眼。

“呵呵,我这不是奇怪吗?宋夫子在来福村学堂怎么到咱这儿来了呢?”糟糕,昨儿的事儿不会穿帮了吧,看娘的样子应该没有,不然早拿铁砂掌和狮吼功轰我了。

“他说有事儿要找里长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多问,打声招呼就行,估计是关于那群孩子的事儿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感谢娘是个妇道人家,要是多嘴问上宋夫子一句,“昨儿我那兔崽子有没有给您添麻烦”之类的就不妙了。

“那娘刚才的意思是?“

“咳,没什么,只是说出来让你高兴一下罢了,咋地,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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