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衣白拿着手中的薄子念念有词:柳婷婷,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薄子上,柳婷婷的名字被划掉了。

划掉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名字从此在薄上消失。

左衣白合起薄子,揣进怀里。

那薄子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生死簿。

生死薄上无名,从此长生不死。

左衣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昨晚太忙,忙的几乎没怎么睡觉。前半夜,忙于和彩裙大战。后半夜,忙于和两位张太子大战。

左衣白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岭,不见人烟。

偏偏他又是个路痴,北斗星砸到他脑袋上,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妈的!左衣白骂一声:要是彩裙还活着,肯定知道哪边是东。就算巧儿在也行啊,她的鼻子那么灵,起码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左衣白一屁股坐到草丛里:会咫尺万里又有个毛用?我得先知道往哪边去才好赶路啊。不走了,就在这补一觉吧。

左衣白躺在草丛里,闭上眼,又睁开。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岭,让他觉得分外孤单,孤单的根本睡不着。

百无聊赖,左衣白从怀里拿出生死簿、福祸薄、功过薄、善恶薄和姻缘簿,开始翻看起来,想看看能不能在上面找到熟人。

还真找到了!

张文坤。

这货是左衣白高中时的老师。

他在学生中的评价非常不好,经常对学生动手动脚。

但动手动脚也分性别。对于男学生,是打。对于女学生,是摸。

看到他的名字就来气,这个死变态!

左衣白拿着的是福祸薄,见张文坤名下居然有二十一个福。

左衣白自言自语道:才二十一个,这么一点点,就不要也罢。说着,左衣白大手一挥,直接将张文坤的福改成了零个。

福,代表运气。

没有福,就是没有运气。

但没有运气远远不够。

左衣白再看他的祸,三个。

这也太少了吧。

你当初送爷爷的那些零蛋,爷爷今天加倍还你,免得让人说爷爷不懂知恩图报。左衣白坏笑着,在三后面添来七八个零。

祸,代表倒霉。

这可比没运气惨多了。

左衣白正色道:我这可不是报私仇,实在是你暗地里占过太多女同学的便宜,早该遭报应。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这本本上都给你记着呢。不过记得太少了,所以我给你补点儿。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左衣白正玩的高兴,突然听到草丛深处传来一片水声。

左衣白说道:大战一夜,汗水淋漓,正好想洗个澡呢。

拨开草丛,前行不过几十步,左衣白便看到一片水潭。

潭中水甚是清澈。

左衣白欢快的呐喊一声,开始脱长衫。

之前衣服被大张太子烧的精光,这件长衫是他离开巧儿村时跟村民借的,非常不合身。

不过左衣白自认为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也就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刚刚脱掉长衫、放好宝物,左衣白正准备跳入潭中,忽听对面传来一声怒叱:你干什么!?

左衣白抬头看去,潭边站着一个姑娘。

左衣白没有火眼金睛,分不清神、仙、人、妖、魔、鬼。他看众生,只看外表。

外表好看,鬼也是好人。外表难看,神也是丑鬼。

这姑娘,绝对是好人中的大好人。甚至算是左衣白人生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的好人。

只见她一身白衣,迎风而立。风吹裙摆,飘飘然有仙女风姿。

白衣纵然雪白,比起她的肌肤,却仍不免暗淡几分。

如雪肌肤,再配以一头乌黑的黑发,真正是两种极致的美,拼凑成一种极端的美。

左衣白看傻了眼,下身竟也情不自禁的向这种极端的美致敬。

那姑娘看到此情此景,怒不可遏,一步从潭水对面跃过来,挥掌拍向左衣白的天灵盖。

左衣白只顾敬礼,忘了防御,被那姑娘一巴掌拍进了潭水之中。

潭水很深,左衣白不想溺亡,只好不停踩水、划水,弄出阵阵哗哗的响声。

那姑娘望着水中的左衣白,发急道:别划了,快停下!

啊?冰冷的水也没有浇灭左衣白的热情,他还在沉浸在对姑娘的火热畅想中,压根没听见姑娘的话,只看到姑娘火红的嘴唇似乎动了动。

快滚出来!别划了!姑娘指着左衣白吼道。

姑娘贵姓?左衣白笑嘻嘻的问。

快滚出来,你惹了大祸了!姑娘急的直跺脚。

左衣白笑的更欢了,美人着急的模样,很多时候颇像撒娇。而美人撒娇的模样,绝对是世间最好看的场景之一。所以,左衣白故意的气她:我惹了大祸,也都怪你啊,是你把我打到水里的。

姑娘急的脸都红了:你这混蛋,不要命了!?你还划!?

左衣白回答说:实不相瞒,看到你的那一刻,已经被你勾走了三魂七魄,早就没命了。

姑娘不顾水深,伸手就去拉左衣白。

左衣白趁势抓住她白玉一般光滑的小手,调戏她道:你要和我鸳鸯浴啊?

轰的一声巨响,左衣白身后的潭水炸开了。

左衣白回头看去,却仍死抓着姑娘的手不放。

从潭水中飞出两个人。

一个是男人,穿着和眼前姑娘一样的白衣,生的眉清目秀,高大伟岸。

左衣白嗤之以鼻:哼!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白净,一看就是小白脸子。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应该黑一点,壮一点,像我似的。你长得那么白干什么?要变性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