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觉到有人看他,袁俊义转头向那处看去,直接对上沅芷兰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那目光中带着震惊,惊艳,欣赏。

看这被她迷住的眼神,沅芷兰心里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渣男快被我美死了吧!

他就算走过来盯着她看,也不可能认得出她。

沅芷兰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裙摆翻飞,步摇上的蝴蝶像是活了一般,随着动作一起一伏。

看她向自己走来,袁俊义心想是哪家大小姐,以后定要找机会结识。

走近,沅芷兰冲他一笑,甜甜道:“帅哥,麻烦让一让。”

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用思考,他很快想起了周芷兰。

两人经常见面,他很熟悉她的声音,不过周芷兰和她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袁俊义看痴了,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想说点什么,话未出口,他等的人到了,佳人也很快略过他,只留下一模倩影和鼻尖的馨香。

看到姗姗来迟的人,袁俊义很想发火,却又有所顾虑地忍下了。

之前只是不耐烦,现在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迟到,还是因为没来得及和佳人搭上话。

沅芷兰进入酒楼,给前台亮了下魏文轩的印章,就被带到了楼上。

一边上楼,一边听宝宝说:“娘亲,周思莲也来了,他们俩好像结婚了,我听到周思莲叫他相公。”

“周思莲比我还大一岁,又有个花言巧语的对象,整天被他哄的晕晕乎乎,成亲是迟早的事。”沅芷兰提起裙边跟在小二身后。

袁俊义不是个安分之人,他的心很大,想要的可不是情情爱爱,一点本就不多的真心估计就只对他娘,周思莲早晚被自己蠢哭。

小二带她上了二楼,“小姐,到了,您先在房间里等等,掌柜就在隔壁,我去通报一声。”

这位小姐他没见过,但她有东家的印章,又长得貌若天仙,他不敢怠慢。

掌柜要招待贵客,说无事不要打扰,他看到了贵客是谁,原本不想打扰,可这位小姐看起来似乎也是位贵客,说不定还是未来东家夫人,照样得小心伺候着。

不过那也是未来的,即使隔壁的贵客可能和她成为一家人,在还没得到公认之前,他也不能自作主张往那边带。

“哎等等。”沅芷兰没进他安排的包房,转身回去,“掌柜在旁边你不早说,我就一件小事,不用那么麻烦,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他。”

魏文轩还在家等着,她不能耽搁太久,只想拿钱走人。

小二还没来得及阻拦,她已经走过去推开了旁边的门。

刚推一点缝隙,她才想到进别人房间要敲门,这半年住乡下习惯了,竟把基本的礼貌也忘了。

可是为时以晚,即便只开一个缝隙,她和小二也听到了里面人的吵架声。

哦不对,是一个妇人在哭,边哭边发火。

小丫鬟一直在安慰她,若不是妇人偶尔叫一句马掌柜,他们会以为马掌柜没在屋里。

虽觉得不合适,但此时好奇心已经冒尖,再也压不下去。

沅芷兰想知道那妇人是何方神圣,竟在酒楼逮着掌柜诉苦,若是掌柜渎职上班时间带自己亲戚来谈家事,她少不得要在魏文轩面前告他一状。

所以偷听不是她人品出了问题,而是是为了魏文轩的酒楼好,因为她有一颗正义的心。

小二想知道到底是何事,让牛逼哄哄的掌柜被妇人追到酒楼里来质问,偷听纯属是因为有一颗下属八卦上司的心。

因此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就十分有默契地趴在了门缝边。

只听妇人哭得伤心欲绝,“呜呜呜…马博,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是不是轩儿出事了,这都半年多了他不曾回来过,你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东家他…他不是给您写信了吗?”这是马掌柜的声音。

“你少给我提信!”一提信她就来气,妇人一掌拍上桌子,声泪俱下,“每月一封信,没有一封是轩儿寄给我的,全都是小江念给我听。

我想看一眼,他总说掉了。要不是我碰巧从信差手里截下一次,我都不知道那些信不是轩儿写的,字迹没有一点轩儿的影子!”

马掌柜暗恼失策。

沅芷兰小声问小二,“你们掌柜家出事了吗?”

小二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是,那是…那是我们老夫人,她说的…说的人是我们东家。”

天哪,难过东家半年没来过,原来是出事了。

沅芷兰总算知道为什么那妇人说话她听起来有些熟悉,原来她说的是魏文轩。

那她是魏文轩的母亲?

妈呀,她未来婆婆来了!

沅芷兰立马直起腰,理了理衣领,袖子,拍拍身上没有的灰,意思意思敲了敲门,“掌柜,你好,我是芷兰,你们东家叫我来看看你,你忙完没?”

姑娘清脆如黄莺的嗓音响起,里面的人噤了声,外面的小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前一刻他们还在说东家出事的消息,这一刻仙女姑娘就说是东家让她来的,是未来东家夫人没跑了。

马掌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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