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琼海峡海面之上

此时两艘巨大的客舟正行驶在有些微风的海面之上,站在客舟巨大的甲板之上放眼望去,只见远处天与海相交成了一线,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空。无边无际的海面仿佛是一块晶莹的蓝宝石,又仿佛是张巨大的蓝色地毯,平铺在了海面之上。

“小哥儿,胆子不小啊,如此年幼就敢单独出远门,老夫不得不佩服啊。”

陈义德与李三坚并排站在甲板上,望着海天一色并交谈着。

两人此前是有些过节,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倒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因而两人此时并不是跟仇人一样,陈义德反倒是有些佩服李三坚小小年纪就敢单独出远门求学。

要知道虽大宋目前虽承平已久,但岭南蛮荒之地,多少还是有些剪径的强匪的。

“贫困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娇贵。”李三坚闻言笑道:“梁之刘绮燃荻读书,隋之李密牛角挂书,晋之车胤囊萤夜读,此等先贤,当初年龄比学生还小呢,并且学生观老丈从商也不止一年两年了吧?定也是自幼就经商吧?”

陈义德闻言抬头看了李三坚一眼,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丈精于算计,如此老辣,经商有成,由此看来,没有数十年的浸淫,是不会有如此成就的。”李三坚笑着答道。

“经商有成?你又如何知道的?”陈义德更是纳闷了,他为何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货物堆积如山,仆役成群,如此不是有所成,又是什么?”李三坚看了一眼身后船舱及陈义德的随从说道。

“哈哈”陈义德闻言不由的大笑道:“小哥儿虽年幼,眼力却毒辣的紧啊,看来从前老夫是小瞧了你,你说的没错,老夫十余岁就随同家父在外经商,至今已三十载有余了,创下了微薄家业,至于小哥儿口中所言精于算计,老夫曾经败于小哥儿手下,就自愧不如了。”

李三坚闻言摇头道:“老丈此言谬也,非学生精于算计,乃是正邪之说而已,圣人言,邪不压正,就是这个道理,非学生精于算计。”

“哦?经商也有正邪之分?”陈义德闻言问道。

陈义德对李三坚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听他之言,哪里像个十余岁的少年郎?非久经事故之人,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他到底是什么人?陈义德心中暗道。

“然也。”李三坚点头答道:“经商之道,即是为人之道,商贾所图者利也,此无可厚非。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取财之道,乃是不违背良心,不损害道义的做人之道,此为正道,是光明正大的,如此方为长久之道。若贪图一时之利,而行坑蒙拐骗、伤天害理之举,此为邪门歪道,是为奸商,只能呈一时之快,其后必为人所不齿,必然不能长久。

而行正道之商贾必然会成为大商、义商、名商。”

李三坚出事之前,家中就是大贾之家,因而说起来是头头是道的。

“小儿无礼,一派胡言,岂不闻无奸不商的道理?”陈义德被李三坚说得面红耳赤的,于是气得拂袖而去。

他是在劝说我吗?陈义德边走边想道。

“坚儿,厉害啊。”一旁的符鳞虽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还是明白陈义德是恼羞成怒,大败而归,于是就对李三坚赞道。

李三坚摇了摇头,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想着自己的心事。

。。。。。。。。

“李生慢行,我家主人有物赠于你。”

渡过雷琼海峡,李三坚将依依不舍的三舅父符鳞赶回了船上,就独自一人辨明方向,向着钦州方向走去。

此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地上顿时显得有些泥泞不堪,李三坚正深一脚、浅一脚前行之时,从后面追上来了两名仆从,气喘吁吁的喊道。

“老丈欲赠一物?何物?”李三坚认识此二人是泉州商贾陈义德的仆从,于是停下脚步,诧异的问道。

“就是此物。”一名仆从拿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裹递给了李三坚后说道。

李三坚先撑开油伞,随后打开包裹,包裹之中是本有些破旧的书籍,书籍封面之上写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字,李三坚根本不认识此等字体,于是诧异的问道:“此书是。。。是何名啊?”

“此书是我家主人于天竺行商手中购得,其上是梵文,具体是什么意思,小的们也不知道。”一名仆从答道。

李三坚闻言顿时有些郁闷,梵文?梵文他们不认识,难道自己就认识了吗?不过李三坚根据此书的模样,判断出定是本不同凡响的书籍,同时李三坚也明白了陈义德并未在意李三坚在船上所言,并以书相赠。

“如此多谢老丈了。”无论如何,对于陈义德的好意,李三坚还是表示了感谢。

“小的们告辞,李生一路保重。”两名仆从随后向李三坚告别后,就转身离去。

李三坚将油伞架在肩膀之上,边走边翻看这此书,随后李三坚发现书籍封面虽是梵文,可其内容却是汉字,因而李三坚还是看得懂的。

李三坚没翻两页,忽然从书中掉下来几片金光闪闪之物,李三坚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将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揣进了怀中,并惊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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