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吗?”

“这。。。”李三坚闻言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李三坚已经明白陈慥的意思了,那就是苏轼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逐出朝廷,驱离中枢,就是因为政见不同而被贬黜,而政见不同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学派不同,此为导致朝廷党争的重要原因。

如此若李三坚去修习新学,修习荆公新学,几乎就是背叛师门了,在这个世上背叛师门就是大逆不道之事,是会被天下之人所唾弃的,为天下士子所不齿的。

李三坚从前不明白这个道理,难道苏轼也不明白了?如此,苏轼为何还是让自己前往钦州灵山县求学?

小子,仕途之路坎坷无比,就算若干年之后你能居于庙堂之上,可朝廷的水深着呢,世上之事繁杂无比,为难了吧?陈慥看着苦苦思索的李三坚感到有些好笑,陈慥倒想看看李三坚如何处理此事。

陈慥估计尚未成年的李三坚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定是焦头烂额,无所适从。

良久良久之后,李三坚忽然抬头,目光坚毅看着陈慥说道:“师叔,门生仍是要继续求学,集百家之所长,为我所用,此乃上策。不过今后无论如何,我李翰韧始终是出自恩师门下,圣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今后是何种情形,恩师始终是门生之师长,我李三坚始终是蜀门之人,对此门生至死不忘。”

李三坚一字一句的铿锵之言,使得陈慥震惊不已,陈慥万万没有料到李三坚小小年纪,居然说出了如此正气凛然、重情重义之言,使得陈慥不由得重新审视李三坚。

“彩”半响之后,陈慥喝彩道:“翰韧不愧为子瞻兄之关门弟子,子瞻兄没有看错你,据我估计,子瞻兄也是这个意思,望你将蜀学发扬光大,来来来,再饮三杯,望你今后不负子瞻兄所望。”

李三坚闻言简直无语了,又喝酒?再喝李三坚得爬回去了。。。

不过陈慥话都已经这样了,李三坚也不好再推辞了,只好皱着眉头端起酒盏又喝了一大口,喝的太急,李三坚不由得咳嗽起来。

“哈哈”陈慥见状笑着对一旁服侍的两名舞妓道:“你们两个去服侍李生喝酒。”

“是”两位舞妓福了一福后,就一左一右跪坐在李三坚身边,将李三坚酒盏倒满。

两女身上的香粉之气将李三坚熏得头晕脑胀的。。。

“公子请饮酒。”两女端起酒盏说道。

公子?李三坚感到暗暗好笑,自己一介白丁,贫寒人家出身,在一些人眼中还是夷狄,现在居然成了公子?

李三坚又是不好拒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又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

人往往都是如此,刚开始之时不愿意饮酒,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需要节制,可一旦饮酒饮到一定程度,就会将这些抛之脑后了。。。

于是陈慥、李三坚两人是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再加上歌妓、舞妓助兴,两人均是越喝越起劲,一大一小二人似乎是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喝得是称兄道弟,丑态百出。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陈慥乃是老江湖,李三坚是人小心不小,两人喝大了之后,均是在歌妓、舞妓身上是摸摸捏捏,越来越放肆,使得歌妓、舞妓们均娇声惊呼不已。

正在此时,房屋之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木制屏风忽然发出哗啦一声,轰然倒塌。

“陈季常,你欲如何?”倒塌的屏风之后发出一阵厉喝。

陈慥、李三坚、陈森等人惊得转头看去,只见屏风之侧立着一大一小两人美人,其中的中年美妇,怒目盯着陈慥,中年美妇之侧的年幼美人也同时瞪着李三坚。

陈慥见状惊得滚落塌下,看着中年美妇,结结巴巴的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