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冠楚摇摇头,“不可,你和任公子可都是邬军师和高徒,任公子又是任将军独子,此去探营凶险异常,我姓苗的这颗人头丢了事小,万一出了纰漏,你二人出了事,我可没法向任将军交代1

“苗军长多虑了,我和任羽师从邬先生,如令功法小成,虽不能于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但自付遇险逃脱还是小事一桩,再说了,任将军派任羽来,也是怀着磨练他的心思,你若将我们束之高阁,恐怕他也不会高兴的,对吧?”梁凡看着苗冠楚挑挑眉毛,做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苗冠楚表情倏忽间变了几变,最后才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般,一敲几案,“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行事切记小心,如若遇险速速回营,不可恋战,此外我再从军中精选一旗精兵由王益带队于五里后跟随你们,以作接应。”

梁凡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所考虑的当然还是自身安全问题,两界村被屠之事虽已过去了一年有余,这期间也不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但他心里也明白,恐怕那个黑心的国丈不会就此罢休,想想之前自从国舅把他送到两界村十四年过去了,这件事本该就此一笔勾消了。

试想已经彻底变为一个小小的两界村村民的梁凡又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呢,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惜买通与中洲朝庭为敌的马匪来屠戮整个村子,可见国丈是铁了心要暂草除根了,心思之深,用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恐怕整件事情还不止是自己一条小命那么简单,马匪可是西域妖族支持下的叛军,是当今之时中洲最大的外患,而身为宦族族长的国丈竟然也勾连其中,怕是另有隐情,这件事一日不查清楚,恐怕自己的危险就一日不得解除。

梁凡虽然一时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但只要国丈所代表的势力不能清晰浮现于水面,他便不得心安。

其实这一年以来梁凡也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此事,奈何毫无进展,此时他身在中洲军营,又有任羽这个任将军的儿子作护身符,正是接触马匪的极好机会,怎肯轻易放过。

回到营帐内,任羽正在擦拭自己那件心爱的“兽血铜甲”,之前在小次山铜甲上的鳞片被那神秘黑衣人抓坏数处,事后把任羽心疼得差点上了吊,费了好大劲这才修复好,这次又被血魔抓出数道爪痕,虽没有上次伤的严重,却使铜甲的美观度大受影响,此刻任羽正手抚着铜甲,唉声叹气。

见梁凡进到帐内,任羽脸上恢复几丝神彩,“苗冠楚刚传令让我们俩去呢,一时没找到你,我就没去1

“我看你是不爱武装爱红装啊1梁凡斜了一眼任羽调侃道。

“什么意思?”任羽听到梁凡说,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这一件铜甲,你整天像疼媳妇一样地摸来摸去,哪天成精了非嫁给你不可1梁凡没好气道。

“这你可不懂了,这铜甲就是我的第二条命啊,我可···”

梁凡头疼得摆手制止任羽再说下去,“我去过苗冠楚营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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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了?”任羽依然手摸着铜甲,头也没抬,似乎对梁凡独自去苗冠楚营帐这事并没放在心上。

“咱俩去探探马匪的虚实啊?”梁凡帮作神秘低声道。

“可以啊,我正闲得难受呢,正好去找那帮血魔替我宝甲报仇1任羽立马精神起来。

想想也是,任羽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公子哥,整日呆在将军府里,有这层特殊身份在,整个府里除了梁凡外,都对他毕恭毕敬,奉若神明一般地宠着,任将军对这个独子管教又是甚为严厉,这哪是任羽这性子能忍得了的,得了这个机会来到军营里,正是如鱼得水,虎入山林,正想撒了欢地可劲造。

这次行军偶遇血魔一番大战下来,虽也有危险,但毕竟周围有许多同伴,任羽正觉不过瘾,听梁凡说要与他一起探马匪的营,早兴奋地把铜甲受损的事忘到爪洼国去了,跳下来拉梁凡就要走。

“别急,咱们还得准备一番,何况王益那边也得整点些军马跟着咱们。”梁凡忙按住任羽。

“什么?探营还带什么军马?”任羽一愣。

“苗冠楚怕我们有什么危险,让王益带队远远地接应我们1

“这还差不多1

梁凡知道任羽对官职什么的肯定不放在心上,苗冠楚封他们旗长的事连说都没说,梁凡性子恬淡,对官?之事也不怎么看重,再加上苗冠楚之所以这么快就把他俩从旗先锋提到旗主的位置上,还不是看了任将军的面子,梁凡自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整件事情倒是王益受益最多,一下从旗主升到副鼓长的位置,估计这个直来直去的黑汉子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那还需要准备点什么?”任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它的倒没什么,主要是为防马匪营里还有血魔出没。”梁凡道。

“那还不简单,老办法,用腰带抡他个满脸花1任羽拿起桌上的“虎头扣”腰带晃了晃。

“这个腰带显眼了,万一被发现咱们连掩饰身份的可能都没有,要改造下,以防万一。”

所幸,王益当被在命工匠打造虎头扣时并未考虑什么实用性,仅作为一种荣誉来炫耀,所以打造时并未往纯银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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